所以对于青瓷会,三家相当重视。
青瓷会,每一家都有六件瓷器的展示机会,中间会穿插歌舞,也常有文人士子作诗词助兴,若是藏品博得满堂喝彩,自然会有才子赋诗,一是为了助兴,二也是为博个名气。
毕竟耀州为瓷城,才子若是能够在青瓷会上大方异彩,定是一年半载内流传的佳话。
秦晨看到了几人所做的瓷器画稿,也是相当佩服,算的上是精品瓷器了!
想起自己也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啊,回到屋子当中,稍加回忆,就将几件还未出世的器型画于纸上。
接下来几日,他便钻研于瓷器的底稿设计工作。
几日后,一盏一碗一盘一瓶一壶,设计完成。
这五件瓷器底稿,唯有那件青釉刻花提梁倒流壶花费了他整整一天时间!
即使是明白其原理构造,画起来也感觉破费心神!
他站在后世之人的视角,也由衷的佩服耀州窑的工匠师父。
耀州窑始于唐代,不知道是那位先辈点燃了第一炉窑火。
自此后,数百年,耀州窑工匠钻研实验,从起初的黑釉、白釉、黄釉等高温釉材料,还生产多色的低温釉,最终结合土质,燃烧特性,气候特点逐渐转移到云散天青的青瓷方面。
这个探寻之路,属于无人引领!
那几代人,数以万计的窑工,犹如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举烛人,唯有他们不断的前行,才让耀州窑发扬广大!
起初,陈曦并未在意秦晨有无设计瓷器,她只需要对方在陈家,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做,仅凭秘色瓷陈家养他一辈子也不成问题。
待到秦晨设计完的第二日下午,陈曦部署完了购买矿石釉料的事情,去窑场的途中路过青瓷小院,便停下马车,想要进去转转。
周经纶几人见到陈曦来了后,自是将选好的上等瓷器画稿交给陈曦。
“真是有劳几位师傅了!”
“应该的,去年和前年都未在青瓷会上大放异彩,一举夺魁,我们几人也憋足了劲,想要今年挣口气。”
陈曦翻动着画稿,每一件都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的设计,这几件比较之往年,真是难以相比。
“几位师傅的技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,尤其是王老,这画工填色真是活灵活现啊!”
陆天坊道:“小姐,今年我们几人打算亲自出手,不然这老是被人压着一头,我们几个心里也不舒服。”
陈曦笑着道:“几位师傅,尽力了就好,这一举夺魁也不是件易事,只要我们陈家瓷坊一直进步就好了。”
交代完剩余的事情后,陈曦路过秦晨的房间门口,见里边有添碳声,自是放慢了脚步。
她本无意打扰,秦晨却推门而出。
“这不巧了吗,也懒得我去送了,你来了正好!”
“什么正好?”
“我既然从制瓷小工成为了瓷器设计师,我也不能光领工资不干活啊!”
说罢,便随便抽出一张瓷器画稿递给了陈曦。
至于剩余几张,他可没打算一次性给,日后再给也不迟。
陈曦本想问那首调寄《卜算子》,话到嘴边,还是未说出,因为她觉得按照秦晨的性格,恐怕说出一句:那吟游道士是冬天来的!
却不料秦晨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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