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!
他叹息一声,看完了秦晨递给他的纸张。
他知道了,西夏想要亡宋,绝无可能!
他先前还抱有侥幸,欲架长车攻破大宋都城。
今日见到此两人,一文一武就已经将他的信心摧毁。
“种老,这些受伤之人,能否给个痛快!”
“这是何意?”
“我答应了这位西夏首领,要给受伤的人一个痛快。剩余的人连夜押往京师,人数也够了吧!”
“好,九如你所言客气了!只不过你此法欠妥!”
种师道直接让士兵押来了一位会写名字的西夏士兵。
“签字!”
那位西夏死士看着拓跋雄!
拓跋雄道:“签吧,反正都要死了,还不如为兄弟们图个痛快死法!”
那人直接提笔落名。
种师道拔剑,一剑封喉!
“九如,唯有死人才不会再开口说话!”
秦晨明白了,这是种师道在保护他,为了保全万一,必须杀掉此人!
政和四年,秋!
耀州()勾结西夏士兵杜侵等人,受其指使,串通山匪,助流民作乱,趁机灭陈家……
退一万步来讲,秦晨拿着这张纸不论去威胁耀州那户人家,对方都会毫不犹豫的被吓死。
因为此纸,若是填上名字,那便是天大的罪证!
他签完字,种师道也笑道:“九如,怕他一人签字不妥,我也落笔留证,我只有一点,不要冤枉一个好人,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!你的心思我懂,谁都年轻过。”
种师道自是知道,秦晨这张纸目的就是为了陈曦。
这时,只见耀州知州陈显峙带着人将那五位卧底全部抓来。
众人立于秦家村村口。
秦晨未想到,他真的改变了历史。
日后若是史书写起来,定会有秦家村大捷,先抵御安抚流民,杀西夏死士,后又设计全部铲除。
耀州知州陈显峙和种老将军站在一起,看到西夏奸人悉数落网,也便欣慰道:“种老文武双全,乃我大宋脊梁,九如智谋过人,耀州之幸啊!”
这时,一架接着一架囚车朝着秦家村赶来。
此事事关严重,乃为西夏奸细,所有人等必须得连夜赶路押解入京。
“这些受了伤的西夏死士,路上也是累赘,恐还未到开封就怕流血过多而死!”
“未受伤的二十三人连同五位奸细押上囚车!”
“其余人,原地处置!”
嗖!
搜!
嗖!
如秦晨答应拓跋雄那样,果真给了这些受伤的西夏死士一个痛快!
他拓跋雄朝着秦晨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,以示感谢。
若非是国不同,立场不一样,他还真的有可能想和秦晨这样的人做朋友。
才智过人先不论,言而有信这一点,怕是许多人都办不到!
所有的罪犯都被押解上了囚车!
这时,忽有一位士兵跑来相报:“报告,不远处有一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赶着马车要进村,说是叫陈曦?”
“陈曦?她来干什么?”
秦晨抱拳一礼:“种老,知州大人,我先去了!”
杨天跟在了秦晨身后,以防万一村中还有隐藏的西夏死士。
秦晨到了村口,见到陈曦后,急忙问道:“陈姑娘,这大晚上不睡觉,来秦家村干什么?”
陈曦见到了秦晨才将悬起的心放下!
“我……我睡不着。”
秦晨立即明白了,随后便坐上马车:“你俩也是跟着瞎胡闹,这年头看似安定,实则兵荒马乱,小姐要干什么你俩别让她由着性子,还有你,小姐让你驾车你就驾啊……”
秦晨将两个丫鬟还有马夫训斥了一顿!
能够看出来,秦晨是真的生气了,今夜正值大乱,若是陈曦出点什么事情,那他不敢想象。
“小姐胡闹,你们也跟着胡闹!”
阿雯委屈的说道:“小姐担忧你……我……我和小翠劝不住。”
秦晨长出一口气,和陈曦对视一眼,才发觉对方双眸中的担忧还未放下。
“我没事!这不是没事嘛?”
……
秦家小院!
秦晨往火炉中添炭,陈曦和陈曦相对而坐,阿雯和小翠还有车夫三人被秦晨安排去往邻居家休息了。
大半夜的,自家实在是没有能安排住的地方了。
陈曦喝了一口茶,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:“你没事就好,我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。”
“我怕你!”
“我这么聪明,怎么可能出事呢!”
“可你面对的是不要命的西夏死士,尽管提前设伏,可万事都有意外。”
两人说话之间,陈显峙和种师道两人推门而入,事情已经办妥,囚车也已经在两百士兵的护送下押往开封。
“九如啊,我明日便要走了,今夜就在你这里讨杯茶喝。”
“种老明日就要走了?”
“今日倒也见识了奇女子,果真是让人羡慕啊,可惜啊,我老了,我要是有九如如此之年轻,能有人如此牵挂,我也感动至极啊!”
陈曦面色一红,急忙解释道:“秦公子乃我陈家永世之恩人,我担忧不下,遂前来相看。”
……
已至凌晨两点!
元空和尚也从院外走进来!
“彝叔啊!我来送送你啊。”
“还是你了解我啊。”
“你又想学上次偷偷地走,连个招呼也不打。”
此时,元空和尚、陈显峙、种师道,陈曦皆围坐在秦家火炉旁。
而陈博瀚和陈星河听说陈曦带着丫鬟去往秦家村,自是急忙带府中下人往秦家村赶。
到了秦晨家门口见到里边有说偷笑,听到了元空主持的笑声,他便在外敲门。
秦晨开门后,见到是陈家父子,急忙恭迎入门。
“爷爷,父亲,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曦儿,你怎么能乱跑呢?我和你爹都快急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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