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年过六十的老大爷看到了苏玖如同看到了花枝招展的大姑娘,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。
“苏玖,我们粮站可就等着你这笔钱了啊,粮食关系国家大计,马上就是小麦收获的季节了,这一刻都耽误不起啊。”
“我们供电局可是维系着全县的用电啊,这电停了得造成多少损失啊。而且你这酒厂不也是靠着咱们供电局的电吗。”
“我这自来水厂也是如此啊!”
“还有我玻璃厂呢!”
“我注塑厂也等着用钱呢。”
这些老人家穿着一身离休干部的服装,可是干的事却一点没有干部的样子,堵人门口这算是怎么着啊,可是还真就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不能打不能骂,关键还是债主,没钱的时候还好说,就怕有一点点钱。
也难怪徐卫江着急火燎的让苏玖回来,这些人在泗州的恐怖性相当于是战略轰炸机。
苏玖还不知道在他去沪港的这一段时间,豫泗酒厂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一笔几万块的汇款,人们都将苏玖叫成了苏财神,各种故事也在传播之中变了样。
“大家不要着急,一个一个说!”
苏玖话音刚落,一个老大爷跑过来抓住了苏玖的一条胳膊生怕其跑掉一样。
“苏玖,你就说一句话,到底有没有钱!”
这一位头发发白,脸上沟壑纵横露出一种不太健康的棕黄色,抓向苏玖的手上也布满了沧桑。
眼神中带着一点希冀与无奈,说话时还伴随着巨大的呼吸声,显然身体状况也不太好。
苏玖握住了大爷的手,在手心中摩挲起来,感受着上面的岁月痕迹,又拍了拍让其安心。
向前一步走到众人的堆里,那些人随即围了上来。
“有钱是有钱,这一次我从沪港带回来20万元!”
20万!一听到这个数字其他人都惊了,八十年代的20万相当于后世的2000多万,这在一个农业县可是一个夸张的数字了。
“当然我们曾经打的白条肯定是要还的,可是有一点啊,要想都还,一下子还给你们所有人肯定是不行的,所以还钱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。”
“先给我们粮站!”“先给我们供电局!”“先还我们……”
“你们粮站有着县财撑着不着急这一时半刻,我们注塑厂可是一直亏着呢!”
“一直亏,说明你们厂子效益不好,就应该关停,这叫舍小保大!”
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,你还要跟我呛声吗,别忘了当初我可是你班长。”
看着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吵起来,苏玖表面上没有动静,心里却一轻,两桃杀三士的故事在任何时代都会上演。
苏玖也明白这些人其实不是没钱,关键就在于这些单位下属的三产公司是亏损的,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拨改贷改革之后出现在大面积的亏损情况。
粮站开饭店,电力局开招待所,等等一大批的企业既能安置闲置劳动力,原本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,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中就慢慢变了味。
“先安静一下,这钱我们豫泗酒厂肯定是分文不少的给大家,可是有一件事我事先要和你们说清楚。这笔钱其实沪港一家企业给我们的合作款,我们是要生产出口国外创汇的产品的,所以如果你现在要钱那就只有那么多,其他就没了,哪有把老母鸡吃了还指望它下蛋的。要是可以等,我们可以分期付款,我们厂子扩大经营你们也能跟着得利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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