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刺骨,许大茂却觉得温暖如春。
他许大茂,翻身农奴把歌唱,从今天开始,他是个官了。
虽然现在是个纠察队队长,但再过几天,批文下来,他就是副主任了,副科级的干部。
一想到这,他就觉得美,乐的要飘起来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,他欢喜了,自然有人替他愁。
最近意气风发的刘海中,可是不得了。
不仅当了“官”,还成功将一大爷,三大爷赶下台,成为院里唯一的大爷,唯一的话事人。
可是今天他的楼,塌了。
“同志,不要想不通,文化底子太薄不成……”
李二河李副厂长正“苦口婆心”地劝他卸职,回去老老实实当一名普通工人。
他想不答应,但是没用,只能哭丧着脸回去收拾东西。
回到办公室,许大茂翘着二郎腿,正一脸讥笑地看着他。
“二大爷,我说过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,你迟早会落到我手里。”
刘海中想服软,却又不甘心自己的位置被许大茂夺去,于是反击道:“许大茂,你…你别得意,在厂里我不如你,在院里我治不死你。”
“你治我?刘海中,你这是给脸不要脸了。我原本想着你把我送的礼还给我,在恭恭敬敬地道个歉,我就不跟你计较。
哼!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许大茂冷哼一声,竖起两根手指头。
“我的礼双倍奉还,再写一千字的渎职书,明天送到办公室来。
不然我就把你收过的礼全都上报,到时候,你就等着坐牢吧。”
刘海中害怕了,自从当上队长,他可是把队长这个官发挥到了极致,各种吃拿卡要,但凡能拿一把的地方,绝不放过,没点好处,坚决不给办事。
其中许多细节还是许大茂给他出谋划策,要是被许大茂捅上去,那可就真就没好果子吃。
“你…许大茂,收礼可是你教我的,要是上报,你照样讨不着好。”
“礼在你家,又不在我家,诬陷我,罪加一等。”
刘海中如丧考妣,脸上掩盖不住的落败,现在他咋能还想不明白,一切都是许大茂设下的套。
“好,双倍是吧,回去我就拿给你。”
“晚了。”许大茂眉毛一挑,语气强硬道,“现在我要三倍。”
“许大茂!做事可不要做太绝!”刘海中没想到许大茂这么贪心,要是真三倍还回去,恐怕他还要倒贴。
“三倍,不给你就等着瞧吧。我告诉你,你还别不服气,过几天批文下来,小爷可就是任主任,副科级干部,到时候……,哼哼!”
刘海中看着许大茂眉低眼高歪鼻子的模样,真想一拳打过去,让他知道二大爷的威力,可他不敢,谁知道许大茂说的是不是真的。
他想当官,但也怕官,无奈,只好不再言语,收拾东西回家。
至于上班,哎!那还有心情上班。
回到家,把事情跟家里人一说,本想换点安慰,让他们出出主意。
结果却是雪上加霜,伤口撒盐。
“爸,我就说你的官当不长久,你只是小学毕业,没那个能力,当不了。”二儿子刘光天率先撒盐,一开始当官,他第一个捧哏,现在罢官,他第一个踩。
小儿子刘光福想开口说自己该上班了,正好撞倒枪口上。
刘海中开腔堵住他的话。
“滚!都滚!吃老子的,喝老子的,还跟老子对着干,一个二个都是白眼狼。”
满身反骨的刘光天手插口袋,反驳道:“爸,这个月生活费我可是交了的。再说了您当不上官,不能朝我们撒气呀,谁让你当不上官,你找他去。”
他意有所指,说得正是许大茂。
“滚!”刘海中直接起身撵人。
两儿子从小被他打到大,都被打皮实了,一看要挨打,一溜烟没了人影。
二大妈叹了声气,叹的不是不成器的儿子,也不是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,仅仅只是叹息自己男人丢了官。
刘海中哪能不知道自己老伴想什么,宽慰道:“叹什么气呀,厂里官丢了,院里官不是还没丢吗,现在院里就我一个大爷,我说啥不就是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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