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大声嚷嚷,引得来往人群纷纷侧目,霎时间,白羽感到如芒在背。
在看到身后几位大姐不善的目光,顿感压力强大。
白羽意识到自己语言的不妥,解释道:“抱歉,抱歉,一时口误。我呢,是想扯两尺布,做件短裤。”
对方怒气未消,仍在抱怨:“多大人了,话都说不好。”
白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内心无语至极,多正常的一句话,现在说就是不行,就是耍流氓。
“棉布和条绒布,你想要那种?”对方语气依旧不善。
白羽看着那张原本七十分的脸,如今在他眼里已经只有三十分了。
棉布他还知道,可条绒布是什么玩意,他都不知道是什么,对方也不给看,这让他怎么选?不难为人嘛。
“我不太懂这个,你把两种布料都给我来两尺吧。”
“棉布一尺三角,条绒布一尺四角五。二尺棉布,二尺绒布,一共一块五角钱。”
先付账,再给东西,年代独有特色。
白羽从兜里掏出钱和票来,交给对方。
对方清点完之后,拿出本子,问道:“名字?”
“何雨柱。”
“单位?”
“轧钢厂。”
等在本子上登记完之后,才蹲下身子,在层层玻璃柜台找出两卷布料。
当她裁剪的时候,白羽忽然问道:“同志,你们这里有缝纫机卖吗?”
“缝纫机?”对方有些疑惑,抬眼认真打量白羽,看到白羽大衣的补丁,明白对方家庭条件不算太好。
“有,刚来两台斗卧式缝纫机。”她语气缓和了不少。
缝纫机,家庭妇女之友,有句话叫——舍得给老婆买缝纫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。
这话还是有依据的,如今的缝纫机可不是家家户户都能买的起,属于婚嫁四大件之一,在四大件中还是高级货的一类,价格昂贵。
舍得本钱给媳妇买一台缝纫机,不说是好男人,起码知道疼媳妇,尊重女性。
“价格呢?”白羽又问道。
“你要是工业票多,可以出十二张工业票再加一百二十块钱。要是缺工业票的话,可以多出钱。
多加十块钱,可以少出一张工业票。不过,最低也要出五张工业票。”
“也就是说,一百九十块钱在加五张工业票,就能买到缝纫机。”
对方点点头,将裁好的布料对折整理,叠成三角,又提醒道:“做短裤最好还是用棉布,条绒布适合做外套。”
“啊?能换吗?”白羽看着面前叠好的布料,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说不当说。
对方笑了笑,语气十分肯定道:“不能。”
白羽仰头望了望屋檐,面色难看,不过没多说什么,拿起桌上两块布便离开了。
“国营店的售货员牛批呀,惹不起,惹不起。”走出门,他才在心里默默说道。
不过他想售货员这玩意倒是应了那句话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。
现在有风光,以后在经济变革之后心里就有多不平衡,也是第一批下岗工人的主要群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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