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——
卡卡西摔门而去,巨大的声响把门框震得嗡嗡作响。
愤怒的声音宛若一道惊雷,把旗木朔茂从迷茫中炸醒了。
呆呆地看着发出痛苦呻吟的房门,旗木朔茂那原本迷离的眼神都重新汇聚了起来。
懦夫?这是形容我的词语吗?
旗木朔茂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,也从来没有人怒斥过他是一名懦夫。
他过往的战绩和表现让人从来不会对他产生这样差劲的评价。
而如今,这样的评价却出自于最憧憬自己的儿子之口。
我是......懦夫?
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酒瓶上,借助着玻璃的反光,旗木朔茂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脸。
这是我自己?
油腻的头发,毫无生气的面色,酒瓶上的形象让旗木朔茂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。
再联想到卡卡西的怒斥,旗木朔茂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荒唐之感。
我真的是懦夫?
握住酒瓶的手掌逐渐用力,但脆弱的玻璃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旗木朔茂的力量?
无数裂纹迅速布满了整个瓶子,将旗木朔茂的脸也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最终,“砰”的一声,酒瓶连带着旗木朔茂的倒影一起变得粉碎。
锋利的玻璃渣将旗木朔茂的手划出道道血口,细密的血珠顿时便从伤口中沁了出来。
涌出的血液越来越多,最终汇聚成了一股,顺着旗木朔茂的胳膊便往下流淌,一路浸湿了衣衫。
手掌被鲜血染成了红色,一如当初哨点要塞中,木叶驻守忍者那紧握断刃的手一样。
疼痛刺激着旗木朔茂的神经,让他的大脑愈发清晰。
卡卡西的怒吼一直在他的脑中回放,那种悲哀,恨铁不成钢,愤怒,疑惑,迷茫......
旗木朔茂甚至可以清晰回忆起卡卡西眼中的情绪,当然,也忘不了他那已经泛红的眼眶。
我辜负了他们,我的反省又能救活他们吗?
答案当然是否定的,再怎样反省,那上千位平民和驻守忍者都不会再活过来了。
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挽回,那面前好像就只剩下了一条路。
是了,我需要的不是“反省”,而是“负责”和“赎罪”。
起身拔出已经数日未曾出鞘的查克拉短刀,旗木朔茂缓缓跪坐在房间中心。
未曾受伤的左手轻轻拂过这柄陪伴自己征战无数岁月的短刀,旗木朔茂的眼神也变得无比坚定。
我不应该成为懦夫,我需要赎罪。
嘴唇微微张开,旗木朔茂像是自言自语般轻轻说着。
“对不起了,卡卡西,希望你能做得更好。”
噗嗤——
刀刃刺入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,旗木朔茂脸色一白,双手强忍着剧痛向旁边用力一拉。
做完这一切后,旗木朔茂浑身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他了,整个人缓缓瘫软倒地。
这是我的赎罪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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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卡卡西一路闷头狂奔,在把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消耗得一干二净后总算是停了下来。
双手扶住膝盖,卡卡西大口喘息着,银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,卡卡西的眼眶中已经升腾起了一片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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