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狱卒只要立刻通过幻玉向白子绝汇报情况,他就可以迅速通过密道回到铸符室或研究室,假装工作。
这样的把戏,典狱长洞若观火,但从未在意。
今天情况却有些不一样了,典狱长按住了正要离开的狱卒,沉声说道:
“我要听的是实话!”
狱卒额头渗出冷汗,正要开口,典狱长的眸中却现出一道寒芒,补充道:
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!”
小狱卒感觉捏在身上的手似有千斤重,好像捏到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一般,心脏开始狂跳。
他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,却不知道当那萦绕在典狱长周围的红光触及他身体的时候,恐惧已经不可遏止的滋生蔓延,占据了他的内心。
狱卒不敢再撒谎,扑通跪在地上,恳切说道:
“典狱长大人息怒,我是真的不知道层主大人去哪里了,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,还是在一周前,他已经很久没出现了,听兄弟们说,好像是在闭关。”
“你上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在干什么?”
“他……层主大人他当时好像是听到下面传来了强烈的震动,就要下去看看,我和同队的兄弟那天正好执勤,当时也想跟过去,但层主大人没有同意,让我们别跟过来。
不过他很快就上来了,然后急匆匆回到了研究室。”
这名可怜的小狱卒内心被恐惧感完全占据,把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,将白子绝特意交代所有狱卒不要提起这件事的命令完全抛之脑后。
典狱长闻言大惊,周身笼罩的血气也变得更加浓烈。
“下面发生了震动?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事?”
狱卒也慌了神,他这才想起层主的要求和恐吓,心中追悔莫及,却已经不知所措。
灯主仰起头望向典狱长,发现对方的神情和自己一样吃惊后,立刻对狱卒厉声喝道:
“你聋了吗?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?”
可怜的狱卒已经彻底懵了,他眉头紧锁,恨不得立刻自己扇自己几巴掌。
这回完蛋了,小白魔如果知道了风声从自己口中泄出来的,一定会把自己千刀万剐。
可转念一想,事已至此,自己怎么都已经把白子绝得罪死了,还不如在典狱长这里立一些功劳,说不定还能得到典狱长的宽恕。
否则,自己将会死得更快。
想到这里,狱卒只得哭丧着脸,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抖了出来:
“大概是七天前的下午,我们都听到下面第五层好像地震了一样,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,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没太在意,第五层那些家伙喜欢酗酒,偶尔打打闹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但后来白子绝大人听了一会儿后却突然怪笑起来,然后就下楼了。
他应该是在楼梯间遇到了林牧层主,两人说了一些话,就回来了。
从那之后,我再也没看到层主大人。
就在前几天,七少爷把我们这些狱卒都叫到了一起,说层主大人要闭关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各项事务由他负责。
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,所以大家也没太在意。”
狱卒说完,典狱长和灯主陷入了沉默,两人的目光无不既惊讶又有些紧张。
半晌,典狱长终于开口道:
“立刻叫白司命来见我!”
灯主应了一声,立刻掏出幻玉,联络白司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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