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可以这样?”李裹儿独自生着闷气。
英布几下跑上楼,问道:“什么时候去寻宝?”
“安顿之后。”
“怎样才算安顿好?”
“书卷交由夫子保管,卤蛋拜入墨子门下。”
英布掰着手指算了算问道:“三天,三天应该能办成吧?”
“也许。”黄月英不置可否。
“那我得跟着一起去,不然你们跑路了怎么办,我找谁去?”英布痞上她了。
饭毕,雇了辆马车,拉上那箱书,四个人朝学院行进。
自古以来,车夫都有“话痨”的共性,他暗自打量着客人,随后侃侃道:“想必四位是初来稷下求学的吧?”
没人理他,只有公输零双眼发亮道:“嘿,你怎么知道?”
车夫一哂:“小兄弟,说老实话,当地人,或者待过段时日的学子不会说什么‘到稷下学院’去。”
“那怎么说?”
“十字口,哈哈!”车夫笑着解释道,“它呀,就在城中央的十字口。这稷下学院念起来多拗口啊,也只有你们远地方的人才这么叫。”
车夫说到这儿,转头看了一眼用面纱遮住脸的少女,嘿然一笑道:“我们当地人只管它叫稷院!”
“啥啥啥?妓——院——”英布拉长了声音,随即笑出了驴叫,拍着车夫的肩头道,“老哥,稳!”
“他笑什么?”没被戳中笑点的公输零转头问似乎在不太高兴的李裹儿。
李裹儿“哼”了一声,说了句“走开!”
车夫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,进而又道:“学院的江湖绰号也多,什么十字口职业技术学院呀,天美第二修道院呀,大陆后备军团啊……多得很,花样百出。”
车夫见他们愿意听就打开了话匣子,各种花边消息,逸闻趣事,讲得不歇气。
黄月英则显得兴趣缺缺,她支开窗子,向外看去,一幢幢私宅府邸向后倒,其中一座五层高的酒楼映入眼帘,碧瓦朱檐,雕梁绣户。
马车停了下来,黄月英向前看去,只见几驾马车停在前面挡住了去路。
这时,一对男女从酒楼侧门而出,男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女的眉清目秀也就二八年华。两人东张西望,行径鬼祟地上了其中一辆马车。
少顷,又见几个青年男女,歪歪倒倒,相互扶持着从酒楼出来上了马车,酒气飘到了他们所在的马车内。
“他们都是什么人?”李裹儿掩着口鼻问道。
车夫轻笑一声:“前头那个多半是在稷院养了个干女儿,后头那几个嘛,都是里面的学生——小姐少爷们,会玩儿着哩!”
“城里人嘛,正常正常!”英布打着哈哈。
李裹儿不语,公输零不明所以。
黄月英转头注意看那酒楼上面的牌匾——九皋大酒楼。
她道:“鹤鸣于九皋,声闻于野。若此为九皋,岂非雉鸡作鹤?”
“你在说什么呀,阿丑姐?”公输零不懂。
黄月英叹了一口气道: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稷下学院,可是盛名在外,而不副其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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