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略略略~”
李裹儿摇头晃脑,显得有恃无恐。
傍晚回到客栈,她洗去了脸上膏药,那些蚊子包和对“假陆神”过敏造成的浮肿,奇迹般的全部好了——也不枉她花了三个金币。
公输零突然伸出双手,捧着她的头,无比认真地说:“李裹儿,我属狗的,你要是再吓我,我就……我就咬你!”
李裹儿白皙的脸庞红彤彤的,也许是因为屋檐灯笼映照。也许是因为别的……
这边叩门的英布匿笑道:“有狗心,没狗胆,有那个狗胆,没狗本事,鉴定完毕!”
李裹儿反手捏住公输零的脸,向两边拉扯,气鼓鼓地说道:“还敢咬我?让本姑娘先撕烂你的嘴!”
“疼疼疼!”
公输零举双手投降。
打闹之际,门开了。
一个管家扮相的妇人站在门下,俨乎其然道:“你们是谁?”
没有问找谁,而是问是谁。
这个问题一时把他们难住了,竟不知怎么讲,难道说——我是小白脸\我们跟着小白脸来蹭吃蹭喝?
或者改个说法,李裹儿脑中浮出了好些词:男宠、面首、小倌、**、情夫、野男人……
似乎都不太妥帖。
女管家见此,二话不说就要关门。
英布赶紧拦住了,递上那张名片,还未作解释,女管家立刻就懂了。
“请随我来。”
跟着女管家穿过前庭,来到后院,引进一间茶房,立马就有丫鬟端着茶水点心过来伺候。
“几位稍等片刻,主人马上就到。”
女管家说着就退下了。
李裹儿是见过世面的,所以她更清楚这等家底不菲的耗资,于是调笑道:“不错嘛,伪娘,攀上了门好营生!”
英布只顾着喝茶,吃糕点,不理她。
李裹儿当他羞赧,想起今天给英布塞纸条的那几个叔叔阿姨,叹息道:“辛苦你了,小布。回头我们给你整点好的,补补身子,乖。”
英布一口茶没喷出来,呛住了,咳个不停。挨得近的黄月英给他拍背,顺了好一阵才缓过来,他道:“李裹儿,能不能积点口德,我特么一耳巴子刮死你!”
“啊呀!”李裹儿欣喜道,“你居然叫我的名字,看来我还得再接再厉呀,小布,小小布!”
“土狗,我借你个胆子,去咬她,往死里咬!”
嬉笑怒骂间,有脚步声近了。
李裹儿收敛起了张狂的笑意,往门口看去,然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那里没有怪叔叔和老阿姨,只有一个女人,一个绝美的女人。
增半分嫌腴,减半分则瘦。着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。眉不描而黛,唇不点而红。腰若束素,肌若白雪——绝世而独立,不似凡人焉。
“美若天仙!”李裹儿脱口而出之际,想起了前天夜里他们绘声绘色讲述的那位“沉鱼”美人,这才如醍醐灌顶。
“天美女总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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