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见了没有?”廖寒伸手越过李裹儿推了公输零一把,“死开点,臭乞丐!”
公输零踉跄几步,屁股撞到了身后的桌子,却感觉不到痛。
他大口呼吸着,像是哮喘发作般,越来越气促。
突然他跳了起来,一把拽住李裹儿的胳膊,大声道:“你跟我走!”
“你放开我!”李裹儿挣扎着,“你放开!你这疯子!”
这下子别说是廖寒,好几个男生都站了出来,有人甚至直接拳头招呼。
“给我撒手!”
拥有神走位的公输零却吃了这一拳,他红着眼,紧抓的手丝毫没有松开,重复着那句:“你跟我走!”
之前挥拳的男生又给了他一记,廖寒跳到中间,试图扯开公输零的手,哪料他越抓越紧。
“给我松开!”
廖寒掐住公输零的脖子,其他男生一哄而上,拳脚相向。
公输零始终没有松开手。
“你弄疼我了!”李裹儿叫了一声。
然后,公输零松开了。
随即淹没在拳打脚踢中,直到上课铃响起,才被几个男生架起来扔进了楼道尽头的垃圾箱里。
公输零忘了他是怎么从垃圾箱里爬出来的,忘了他是怎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英雄学院。
半月来不舍昼夜的劳作和新添的伤痛,让他还没走进石头房内就倒在了门口。
一阵风吹过,飘来了一星蒲公英的小伞,落在了他的鼻头,他想着如果他就这样死了,明年会不会开出黄色的花儿来?
一朵,两朵,三四朵……
英布和啁啁飞了几圈回来,正打算跟黄月英说稷下的鸟瞰图时,发现她正蹲在火炉旁,陶罐里发出“咕噜噜”地沸腾声,苦味刺鼻。
“你这熬的什么药?”英布皱着眉头问。
面对死亡也泰然自若的黄月英,此刻的脸色却有些阴沉,她道:“卤蛋,被人打了。”
“谁?”英布问。
黄月英道:“不知道,他中午回来就倒在李子树下面,现在都还没醒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英布说着就往公输零的房间走,拉开灯,只见床板上放着一具直挺挺的“尸体”,只穿了条裤衩,身上几十处伤口,有的是乌青的疙瘩,有的破了皮上面敷着黏糊糊的药。
这时,黄月英端着碗药进来了,她道:“你扶起他,我喂些药。”
英布默不作声地扶起“尸体”,两人协力将那碗灌了下去。
之后,英布才道:“土狗不是去找小眼儿去了吗?怎么就挨了顿毒打?”
“要想打中卤蛋可不容易,除非他躲不开,又或者不愿意躲。”黄月英忖度道,“卤蛋很单纯,很好说话,也很执拗。”
“这事儿铁定跟小眼儿有关,”英布冷冷地笑道,“土狗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一个人回来,我看多半是小眼儿公主病犯了不愿意来我们这狗窝,找人打的!”
“等他醒来再说吧。”黄月英轻轻地抚着公输零的脸。
“喜欢谁不好,偏偏是那种‘喜欢不起’的女人。”英布抱着头,挨着墙一靠,懒洋洋地说道,“所以我说找女朋友,还是得找眼睛大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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