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高兴的是,这个死对头终于是离开了人世,而且还出自于他的同伙之手,有些难过的是,郜通如果恪尽职守,履行好他门都卫的职责,恐怕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。
然而更多的则是担忧,毕竟郜通身后可是郜天岩,尽管到目前为止,郜天岩还没有出手对付荣睦,可荣睦十分清楚,郜天岩只是因为受到与他制衡的那股力量所牵制,从而无法明面上对自己动手。
退一步讲,暂且先不论郜通究竟是不是他的义子,毕竟想认郜天岩为义父的人肯定不在少数,而对于一名武将而言,面子就代表了他的实力,地位同样也是他浴血奋战得来的,因此更多的愤怒肯定是来自于郜天岩的面子。
进一步讲,郜通就是郜天岩的义子,那么郜通的死,一定会激怒郜天岩,招致郜天岩疯狂的报复。
可不管怎么说现实就是,郜通死了,晔雨离开了,晁起阳和他经营已久的上林寨便是成了荣睦的囊中之物。这就是胜利者应得的奖赏,它会让人陷入无尽的疯狂。人性的占有欲望,定然会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先吃下这上林寨再说,就算是要打,也得吃饱了再打,吃的壮实了再打,吃的有劲儿了再打。想到这里,荣睦终于是坚定了内心,恢复了平静。
“戴统领,诸位兄弟辛苦了!”荣睦对着戴瑞和其麾下抱拳一笑。
“技不如人,幸不辱命!”戴瑞刚刚回过神来,先前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能够死里逃生,也是让他免不了心有余悸,甚至连浑身刀伤带来的疼痛感都是变得麻木了不少。
另外,荣睦奋力出手相助的那一幕,众人同样是看着眼里,暖在心中,尽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可荣睦对于麾下兄弟们的情义却是不假。
“哪里的话,诸位能跟我荣睦出生入死,乃是我荣睦前世修来的福气,诸位兄弟,好生养伤,荣睦定不会亏待诸位兄弟!”荣睦对着众人再次一抱拳。
“二少爷,你没事吧!”祁宏气喘吁吁地从和睦客栈跑了出来,双手紧紧地抓着荣睦的肩膀,一脸担忧。
“没事,现在可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来处理呢!”荣睦对着祁宏一笑,转身朝着晁起阳走去,边走边愤怒地呵斥道。“晁起阳,你竟然故意杀害万山王朝武官郜通,该当何罪!”
“呵呵,荣文书说笑了,本监察不过只是见郜通手持血铜刀,在这里滥杀无辜,这才拔刀相助,何来故意一说?”晁起阳面色平静,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,显然早已做好了准备。
“那郜通本是与你一伙,想打我大青山的注意,可不料事未如愿,你竟然对狼狈为奸的同党痛下杀手,现在却又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是拔刀相助,真是恬不知耻!”荣睦走到晁起阳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。
“呵呵,荣文书又说笑了,我上林寨隶属于坝阳城良安镇,从来都是与森木城杉鹭镇的大青山势不两立,另外,郜通曾经还截杀过我儿晁云,因此,郜通本就是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,我为何要与他同流合污?”晁起阳冷笑一声。“我可以念在你年少无知,不知天高地厚的份儿上,此事可就此揭过,不然我将此事禀告至坝阳城城抚,定会让你这个文书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晁起阳,你这恶人先告状,倒打一把的本事倒是不小,我荣睦实在佩服佩服!”荣睦也是冷笑一声,心中不禁暗叹,这个晁起阳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死到临头了还自以为聪明,还想利用坝阳城威胁自己。
“好了,荣文书,天色已晚,本监察还有要事在身,就不在此多留了,还望荣文书有空常来上林寨坐坐,本监察定会盛情款待,告辞!”晁起阳对着荣睦抱拳一笑,心中暗骂道,你这个福大命大的毛头小子,本监察若不是将宝全压在了那个名叫晔雨的丫头身上,也不会落得个败兴而归,等下次本监察有所准备之后,再来要你的小命,你就先蹦跶几天吧,于是就欲转身而去。
“慢着,晁起阳,你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,这大青山可是我荣睦的所治之地,你在我这里寻衅滋事,杀人放火,现在说走就走,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?”荣睦淡淡地道。“今天这事,往轻里说了,是你们窝里内斗,自相残杀,往重里说了,是你们结党营私,中饱私囊,今天本文书必须你这个贪官污吏,万山叛徒绳之以法,否则天理难容!”
“荣文书好大的口气啊!”晁起阳刚迈出一步的身形一滞,缓缓地转过身,面色有些阴沉道。“就凭你这个大青山的文书?我早就说过,森木城差了坝阳城十万八千里,只要坝阳城轻轻动上一根手指头,就够你森木城喝一壶的了!”
“晁起阳,你一口一个坝阳城,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?”荣睦皱了皱眉头。“如今你触犯万山律典,已是铁证如山,还不速速伏法?”
“铁证如山?荣文书,你的铁证在哪里?”晁起阳露出得意的笑容,尽管这里荣睦一方多达数百人,足可以当做证人,可万山王朝内部斗争颇为激烈,两地之间根本不会轻信任何一方之言,所以这所谓的证据,更是无从说起,因此,晁起阳倒是有恃无恐。
“晁起阳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荣睦转过头,对着站在和睦客栈屋顶,冷眼旁观的墨先生道。“老师,接下来该您出场了,不知这压轴大戏您能否演得精彩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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