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常意与何雄目光一交汇,两人终于下定了决心,何雄咬了咬牙道。“两地百姓之前只种植过粟米与玉米,从未与茶树打过交道,所以十分不顺手,也很难习惯,所以……”
“想去种植粟米和玉米是嘛?”荣睦看了眼两人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珠,安慰道。“这不算什么大事,正巧上林寨就有粟米和玉米产出,你们随时都可与百姓前去,我会提前跟晁起阳打好招呼。”
“多谢荣镇守!”二人连忙抱拳道。
“除过戴统领之外,谁还有事要说?”荣睦揉了揉太阳穴,一股发自内心底的疲惫油然而生,在全身迅速蔓延,自从任职正镇守以来,除过一直都在忙碌外,而且还几度陷入了生死危机,眼下又要去攻打良安镇,荣睦的压力着实不小,所以大青山守军的事情,他打算晚些时候再说。
“荣镇守好好休息,我等有事再报!”众人十分知趣地站起身,对着荣睦一抱拳,就欲转身离开。
“荣镇守……”何雄有些为难地看着荣睦。
“嗯?”荣睦微微皱眉,露出有些不解的目光,心中暗道:难道晔雨借着这些百姓给自己出难题不成,于是有些不悦,但还算耐心道。“说吧,只要我荣睦能办到的事情,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“虽然战乱让他们妻离子散,失去亲人,但这些百姓都是有家室的人,不可能像青壮劳力与努力一样,与众人同吃同住,这样会让他们感受不到家的存在,令他们难以忘却战乱带给他们的伤痛。”何雄露出大义凛然的神态道。
“那依何先生的意思,我该做些什么呢?”荣睦顿感一阵头大,本以为解决了所有人的吃住问题后,竟然还会冒出这么一个事情来,着实令他有些为难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,以家庭为单位,分给他们一些田地与住房,让他们过上之前的日子。”何雄一咬牙道。“当然,他们还会按照万山王朝的税率,上缴粮食的赋税,也不会再向荣镇守索要一个铜币的工钱。”
“嘶……”荣睦闻言,心中立刻窜起一阵怒火:没想到自己出生入死,斗文官武将,战宗室军队,为这些百姓建立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地方,反而还令他们不满,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,恨不能将他们全部赶走,任其自生自灭。但荣睦终究没有这么做,而是想起了白玉展之前的那一番话,于是将目光投向白玉展道。“白管事,你怎么看?”
“荣镇守不必多想,先前我大概还说过此事。”白玉展点点头,对着荣睦、何雄跟常意投来安慰的目光。“而且,这也非但不是什么坏事,反而好是好事!”
“哦?这坏事从何说起,好事又如何来讲?”荣睦心中的怒火逐渐转化为疑问。
“说来话长,还望荣镇守耐心听我解释。”白玉展示意大家坐下来后,站着道。“首先我说一下原因为何。第一,这说明常家坡与横溪岭两地与外界常年联系不紧,基本处于最原始的状态,当地的百姓一直过着以家庭为中心的生活,肯定无法适应这种类似军队的生活模式第二,这种生活模式,迟早会被打破,因为不论青壮劳力还是宗室王朝的奴隶,他们迟早会有一天成家立业,娶妻生子,他们的重心必然也会有所转移。”
“说完了原因,那好处又是什么呢?”荣睦追问道。
“好处一共有四点。”白玉展略作思考。“第一,百姓已不再为能否活下去而发愁,更不会为吃住担忧,说明荣镇守治理之地,安定富足第二,待得他们组成家庭之后,所治之地才有人间烟火之气,生老病死,生生不息第三,荣镇守可以此为基础,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生活,从而增加当地的繁荣度,令赋税不断增涨这第四嘛,自然就不会让荣镇守疲于奔命,四处找寻各类商品,各地的商人自然会慕名而来,从而一劳永逸。”
“呼……”荣睦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玉展,一直不漏的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,由于听得太过入神,半天都没有说话,依然在仔细推敲着白玉展的话。
“呵呵……除过菜谱之外,我还喜欢看些别的书,以上所说除过个别书籍中的内容之外,还有我的所见所想,不一定完全正确,还望荣镇守仔细甄别。”白玉展淡淡一笑道。
“白管事说得好,说得妙,当真是醍醐灌顶啊!”回过神的荣睦对着白玉展竖起了大拇指,略作沉吟道。“何先生、常先生,此事容我好生计划一下,待得从良安镇得胜而归时,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“多谢荣镇守!”何雄与常意大喜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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