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在东西两区各处转了一大圈,也没能寻到沈骆他们,直出了巡防队到安置营东头儿矿场附近时,才发几个少年扛着大箩筐在里面忙碌的身影。
“你们几个,赶紧给我滚过来!”
一嗓子下去,几人全都直起腰身。
待瞧清喊话之人样貌时,几人脸上均露出一抹慌乱之色。
“赵、赵大哥?!您怎么来了?!”
“这地方你们能来的,难道我就来不得?”
“不是,瞧您说的,这不是......”
“少跟我打马虎眼!甭以为你们背地做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!”
“额......”
被赵长毅怼得哑口无言,几少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那一个个紧张的小脑瓜都渗出汗珠子来。
“就说一整天见不到人,感情又跑来给人打零工!之前怎么说的?你们又是怎么答应我的?”
“赵大哥,我们......”
有愧疚有自责有被发现后不知如何解释的慌乱,唯独没半点理直气壮。
“五天旷工填进去多少工点?”
几少年:“......”
见赵大哥忽然问起这个,几少年均有些错愕。
“没,也没多少,咱们这么多人呢,一人出点儿就够补贴的了......”沈骆越说声音越低,其余几人也个个怂拉着脑袋。
瞧他们这幅样子,赵长毅纵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。
“对不起,赵大哥......”
这一声对不起道出,赵长毅心头也跟着猛然一颤。
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,明明这么做都是为了他,而他却在这里对他们发火。
心中,自责又愧疚。
特别是看到那一张张干瘦又挂满歉意的脸颊时,赵长毅的心都跟着隐隐作痛。
是自己小瞧这帮孩子了,自己,不如他们。
“哪个要你们说对不起了?赶紧把这玩意儿扔了回家吃饭!看一个个弄的跟黑煤球似的,晚上不洗干净不准睡觉......”
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了一路,经过外事堂时,赵长毅又买了两大袋精米跟一箩筐白面馒头。
这两样东西可都是金贵得很。
寻常人家纵是买上一些,也都是拿碗来装,他这倒好,一扛就是两大袋!还领着一帮孩子!
这简直就是送到嘴边上的大肥羊啊!
之前他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。
不管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,一个两个都跑过来攀关系。
赵长毅也懒得与这些计较。
毕竟还要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,纵是自己不在乎,也要提沈骆他们多考虑考虑。
别他这把人都得罪死了,回头人家把帐都算到那几个孩子身上。
接下来这段时间,赵长毅除了单日准时上工外,就是指导沈骆几人习武,闲暇时间,也会在安置营里各处转转。
一则是看看能不能寻到那些人踪迹,而来也为一个月后进山做准备。
至于他抗会那两袋精米,不出意外,又在第三日家里没人时被盗走了。
接连盗了三次,每次都只取精米别的什么都不拿,赵长毅也是醉了。
试了几次,招数用了一个又一个,也没能抓到偷米贼。
到最后,赵长毅干脆不囤精米,每次买的都刚刚够吃,几次之后,贼也不上门了,不过他千辛万苦收集回来的毒药,也在某日练功时被人给顺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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