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少游情绪十分激动,压根没有接过张愚的俏皮话,而是抹着眼泪哭诉道:“我说先生啊,你这几天跑哪去了?”
“我们这伙人,可是在院门外守了两天了。”
“这两天来,除了深夜等不住了,就近找客栈住下,其余时间那可是一步不敢离开啊!”
张愚闻言十分纳闷,疑惑问道:“不就是一幅锦绣祥凤吗?至于这么大动干戈?还需要你一个堂堂主修亲自出马?”
“先生知道看赏绣品了?那怎么还躲起来不见人啊?”
“看赏绣品怎么了?又不是头一次了,我都见怪不怪了,你怎么还觉得了不得了?”
“你不知道?你没听说这次绣品看赏之事?”
典少游听张愚主动提到绣品,好似早已得知一般,然而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回事。
当下拉着他快步到院门口,示意开门入内再详说。
这一折腾,张愚也意识到,可能这幅绣品,没那么简单!
堂内,第十八幅绣品挂上,墙壁几乎快不够用了。
给干活的小厮一些赏钱打发走了,典少游赶忙说起正事:“先生快看,这便是此次看赏绣品的名帖,看过便知为何不同了!”
张愚接过名帖,摊开一看,发现看赏者竟是太学祭酒聂轻侯大人!
这聂轻侯何许人也?纵使孤陋寡闻者都略知一二。
此人虽不是大顺国最有学问之人,却是大顺国最有学问地方的主事大佬。
太学中培养无数朝气蓬勃前程似锦的有为学子,这些人都可称是天子门生,日后往往成为入仕官吏,为朝廷效犬马之劳。
而聂轻侯便是这些人的头头!
张愚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进入太学深造,奈何没那个金刚钻。
“奇怪,这聂祭酒怎么这时候看赏了?这是有什么说道吗?”
张愚眉头微皱,嘀嘀咕咕问道。
话说,当朝大员看赏《红楼梦》,钟翰林和典礼部两人已经开了先河,但那是为了迎合明玉公主,而且书斋本就是这两家的产业,这倒无可厚非。
可是聂轻侯也看赏?却是为何?
也是迎合公主美意?
那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些?
典少游理解张愚的困惑,兴奋说道:“这便是我连着守在院外两日的原因了!”
“须知,聂祭酒看赏先生佳作,这不单单是他个人的一时兴起,而是一个重大态度的转变。”
“先前,太学儒生学子博士讲师等联名反对抵制,还将佳作投上牛粪榜首。”
“虽说是有人从中怂恿作梗,但毕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。”
“后来又有郑英芬博士和张芷溪博士的驳斥文,不明事理中很容易被其误导。”
“尽管前些日子,郑博士已经扬言不再掺和,一心研修学问,而张博士更是远行他处,但引发的风波还是造成不小伤害。”
“但现下不同!情况终于被彻底扭转过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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