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之间,已过三日。
夜间,一层薄雾笼罩了清河城,湿润的雾气罩在身上,平添了几分凉气。
走在大街之中,布筝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轻便装束,原先的道袍却是收了起来。
在家里画了三天符,基本上一些重要的符箓已经被他掌握,不过最重要的是,他如今对灵气掌握已经上了一个大台阶。
而掌握变强,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,此刻虽然他境界没有任何提升,但布筝自身战力也是有了很大的进步。
可以换个通俗的例子,之前灵力掌控不好,就是布筝只能动用八成力,而现在,是十成力!
手一挥,拿出几张匿迹的符箓,布筝此时并没有让于公子跟着,而是让她留在了清河城的屋子里面。
因为他待会去的地方,确实不适合带人,尽管于公子自称轻功不错。
“那日所见囚车上的捕快,到底是何来路,为什么身上会有妖气痕迹。”
把符箓拍在身上,布筝看了一眼县衙的牌匾,无视了那站在门口的兵卒,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。
“倒是好用。”心中感慨一声,布筝眼中望气术也发动,便见一根根各异的气柱在县衙之中凭空生成。
“在那边。”眼睛眯起,在那黄的白的气柱中,布筝敏锐的发现一道绿油油的光柱,而此时,这光柱还在移动。
同一时刻,城主书房,清河城城主正在埋头在一堆文件中,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恼人信息。
最近,这小城似乎不太平静,先是下方汇报有悍匪作乱,屠了几家百姓,接着又听到城外荒村出现状况,原本空无一人的村子,凭空多了几百具会动的干尸。
紧接着又是城里面,那城东的李家是大豪商,可其唯一的儿子李成玉竟然被恶鬼所害。
敲打着桌面,清河城主心中一时烦躁无比,正待起身,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“这个点了,怎得还有人来找我?”心中诧异,城主就听吱呀一声,自己任命的捕头许重走了进来。
“许重,深夜造访,可有何事?”看着这沉稳的捕头,城主目光柔和的一些。
对方虽然武功不高,平素也不曾有亮眼表现,但此人踏实肯干,也不枉自己一番栽培。
“王河。”话音刚落,城主就见得自己心中合格的捕头扬起眉毛看着自己,口中也直呼自己名字。
“我说,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。”轻佻的开口,“许重”走近了些,看着眼前神情怪异的城主,嘴角勾起笑容。
这般模样似乎激起了城主什么不好的回忆,他眼睛一突,觉得眼前这个自己任命的捕头有些不对劲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指头有些颤抖,说了半天,这城主话还是说不利索,只等那许重不耐烦了,恶声道:“我乃西山妖王,城主与我之约可还作数?”
“你怎么下来了。”随着对方开口,王河城主终于把舌头捋直,他看着周围密闭的空间,眼睛不断闪烁。
也注意到了对方异样,这俯身的恶妖面色更加阴沉,“城主所应承的庙宇与祭品,本王一个未见,此乃无奈之举也。”
“顺带也是山中寂寞了,下来吃些血食而已。”
“你。”脸上又惊又怒,王河想起他所看卷宗,那在清河城周围村镇造了屠戮的,便是被这妖怪附身的凡人,而此刻其又附身到了许重身上!
“哼!”面色不悦,这妖怪似乎被王河脸上的表情激怒,“是你王河背誓在先,之前与我承诺的庙宇祭品一无所有,那怎能怪我下山?!”
“此番你若再不为我修建庙宇,那我必定每日巡边一次,到时所享血食,可就都算你头上!”
表情有些歇斯底里,被附身的许重面容扭曲,双手前探,就要给前方的城主留点深刻印象。
就在这时,他背后忽然生出个老虎虚影,那虎瞳紧紧盯着他,又伸出双虎爪往他身上一按,将他定在了原地。
“该死!”怒吼一声,被附身的许重没想到有这变故,他扭头看去,便大声喝道:“好你个地缚灵,连个山野小神都不算的东西,竟敢阻我,不怕我亲身而来,打的你灵性泯灭?!”
可惜,无论他再怎么吼,那老虎虚影也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,甚至在一旁王河的视线内,那老虎虚影还在不断加劲。
终于,随着一身咔嚓声,那许重眼神忽然散开,又见一道黄绿虚影被逼出,然后被那老虎一口吞下。
惊魂未定的看着场中,王河许久没能回过神,便又见那老虎虚影转身看着自己,目光炯炯。
喉咙有点发紧,虽然这老虎虚影刚才救了自己,但普通人对于这种超于自己想象的事物,还是天然存在着恐惧感。
恰巧这时,刚才关上的房门又被人打开,王河眼睛一突,却是不知今夜怎么来了这么多访客。
走进来的是个少年人,身形欣长,白面无须,像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,看着令人有种安神的感觉。
“倒是令城主受惊了。”
扫过场中,重点看了一眼那老虎虚影与晕倒的许重,布筝诚恳道。
“无事无事。”挥了挥手,王河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,只是其还在不断颤抖的脸,说明其心情还没平复下来。
又缓了一下,王河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,问道:“刚才可是阁下解救了我?”
“非也。”伸手指着那身形逐渐变淡的老虎虚影,布筝笑道:“如你所见,确实这灵物降了恶妖,我所做的不过是给了一点帮助而已。”
“那也谢过阁下了。”恭敬的行了一礼,王河又看着倒下的许重问道:“我这捕头,可有大碍。”
摇了摇头,布筝手中渡过一道清光,“只是被妖邪短暂附体而已,休息几日便可康复。”
说着,布筝面色又开始变得严肃,“倒是城主,那妖物与你所说庙宇祭祀,恐才是要紧事啊。”
“那妖物……”面色一苦,王河又是一叹,“只怪我当初太过软弱,中这妖物的诡计啊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眉头一皱,布筝从其话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古怪。
“唉,这事,还得从一月前说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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