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时间,12:55分,还好,时间来得及。
郑凯旋惊叹于余弦的效率,那种恐怖手速,真的不会把他自己撸死么?
余弦收笔,缓缓吐息。
在最后一道符纹完成的瞬间,四十九道破煞符同时亮起。
血红的符箓光芒,照得河水如同一片血海。
“结束了。”余弦道。
箭冲!四九破煞!
河滩之上,符光形成一个整体,一枝血红的弩箭射入水中。
河水被一股恐怖的气流分割开来,露出河床底下的淤泥。
看见了,被彻底锈蚀发黑的中巴车,车窗里伸出好多手臂,有的已成枯骨,有的只是泡到发白。
他们痛苦,他们害怕。
破煞弩箭飞了过去,穿插而过。
中巴车猛烈震动了一下,手臂全都消失不见。
河水重新聚拢,幽魂纷纷飞散而出,在河里徘徊,不知去往何处。
正在这时,余弦口袋里的阴阳令发出逼人的寒冷。那些幽魂似乎找到了去处,纷纷向着这边涌来,投入阴阳令之中。
方杰漂浮在水面上,有些为难的看着余弦:“进了那里面,是不是也出不来了。”
“不知道,”余弦道:“我以前没用过这东西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'方杰叹息,身影渐渐淡去。
时间跳到1:00,子时已过,月上中天。
郑凯喘着粗气,目睹一切的他,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最好今晚就把报告写好,因为这里的绝大部分事情,你明天就会忘掉,到时候又要来烦我!”
“这……这不符合科学呀,我怎么写?”
“科学之外是我的事,科学之内,你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郑凯旋哀怨:“好无情,你会遭报应的!”
福安镇。
方有福轻轻握着老伴的手,平静的看着她。
龚佩珍躺在病床上,呼吸时,胸腔里发出不祥的喘息声。
她很痛苦,就快熬不下去了。
墙上有儿子的照片,她慈爱的看着。
“老头子,我可能撑不到儿子回来的那天了。”
“撑不住就去吧,”方有福轻声道:“你别怕,我在这儿守着,儿子总有回来的一天。”
“我走了,你一个人得多难受呀……”
“你要是怕我一个人,就别急着下去,在这屋子里等等我,等儿子回来了,我们一起走……”
吱呀一声,屋门被人轻轻的推开。
龚佩珍的眼里突然亮起神采,她已感觉不到病痛,缓缓的坐了起来。
“爸……”
“妈……”
在心里回忆了无数个日夜的声音,终于又一次响起,是真的在耳边响起。
余弦坐在门外台阶上,平静的看着初升的太阳,元气源源不断的输入阴阳令中,支撑着方杰的现形。
老夫妻俩躺在床上,安祥的去了。
一家三口终于团聚,却是以这样的方式,是悲是欢?
余弦拿出电话拨给小小:“我想你了……”
“事情做完了么?”
“嗯……”
“我去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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