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头骑士旁边还立了一座石碑,上面应该刻了字。可是因为没有光线,走近以后也看不清,只能用手去摸。
手指顺着字迹一笔笔划过,当走完最后一笔时,终于摸到一个机关。
咔!
机关按下,石门缓缓打开,露出其后的通道。
同时四个大字清晰浮现在脑海中。
“上天无路……”
余弦只觉一股怨气从心底泛起,让人烦闷不安。
他向后退了几步,却发现心里怨气一旦生出,就如扎了根一样,很难消除。
如果这时候来个人把他剁了,妥妥的一条厉鬼现世。
上天无路却见路,看来这条路也不是什么正经路。
余弦心里怨气有些浓,于是再往后退,不注意碰到了断头骑士。
他可以用老男人的贞操对天发誓,这一下碰的半点也不重,可哗啦啦的散架声就是响了起来。
余弦惊得跳开,回头时发现雕塑仍然好好的立着。
“空心的?”
往前凑了凑,伸手去触碰雕塑,指尖传来刺骨的冰寒。
不过反馈过来的手感很清晰,断头骑士其实不是什么石雕,而是胎土塑造的泥像。
联想到刚刚的散架声,里面搞不好还装着个倒霉鬼。
而刺骨的冰寒则说明,这倒霉鬼的阴魂还没散,天天杵在“上天无路”石碑旁,心生怨气,还不知道要猛成什么样子。
“对不住对不住!”双手合十,向征性拜了两拜:“这就是个意外。”
泥像一脸严肃,岿然不动。
余弦见他一手夹着断头,一手提着杆长枪,不知经历了几何岁月,长枪奇迹一般,居然保存完好,看不出任何朽蚀痕迹。
再看枪身,一行小楷存于其上。
只是太黑了,眼睛快瞪瞎了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,无奈只能打开手机,借着屏幕微光一看。
彰化军先登营指挥使梁齐川。
乖乖!古董!
回想不久前,冷面持枪而立,逼格暴燃的画面,余弦的心不争气跳了起来。
耍枪肯定是不会耍的,耍帅倒是还行。
带走!
手握长枪,试着拔了一下,不动。
再用力,依然不动。
枪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抗衡,阻止长枪被带走。
但耍帅的执念是顽强的,凭他单身二十二年的右手,无数个日夜不曾放弃的臂力运动,比膀子没有理由会输!
区区一杆长枪,还想赖着不走?
吐气沉腰,马步开合!
老处男一声断喝,调运起全身元气,因为用力太猛,裤裆底下已经传出滋滋的炸线声。
余弦有些慌乱的夹紧,手上却没放松。
长枪在轻抖,在乱颤,泥塑里的倒霉鬼在拼死反抗,保卫家国一样保卫着自己的财产。
快看骑士的手,它握的那样用力,那样绝望。
突然的,只听咔哒一声,骑士的手齐腕而断,里面骨头碴子掉了一地。
余弦有些心虚,看看骑士的断头,好像没什么表情变化,于是掉头就往石门里逃。
手中倒拖着逼格闪闪的长枪,脚下迈着幸福美满的小碎步,要是天天早上杵在校门口时,手里再握着这样一杆子大枪,朱仕春见了还不得涨工资?
长枪在砖石甬道里拖得哗哗响,余弦憧憬着5000块一个月的美妙生活,恨不得哼上两曲。
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.adouyinxs.com 。请牢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