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椿的预警还是迟了,加上小虎牙又没有战斗经验,空有一身魂力,却无处施展。
一支铸铁判官笔洞穿了小虎牙的胸膛,笔的另一端还握在梁斌的手中。
小虎牙低头,难以置信的看着透体而过的笔杆,笔上加持着二级缷阴符,阴气被剥离时,那痛苦就像生剥活人的血肉。
她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,眼看就要彻底消散。
一声元气炸响,大椿全身肌肉鼓胀,青筋暴起。
驳阳怒真解!
狂暴力量加持之下,大椿一个踏步,直接出现在梁斌身前。
铁拳轰出,拳风呼啸。
梁斌冷默的抽回判官笔,横在胸前格档,判官笔上,一道厚土符亮起,形成强悍的防护力。
轰的巨响,梁斌倒飞而出,笔和肋骨都断了,口鼻里还有鲜血在往外喷。
大椿没有追击,而是一把抄起小虎牙残破的魂体,拼命向着山外飞奔。
他的速度很快,力量更是强到可怕,有时候为了抢时间,碗口粗细的树,他都是直接撞断,碾压过去的。
十三秒后,大椿全身上下崩射出无数血箭,元气如海水退潮,迅速消退。
他咬了咬牙,没有就此倒下,而是强撑着伤体,向山外继续跑去。
梁斌狼狈的爬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土,刚要追击,突然有一滴雨从天而降,正滴在他的脸上。
他回头看了看来的方向,又不甘的看了看大椿逃跑的方向,最终恨恨的一咬牙,回身往月季湖方向跑去。
雨越下越大,很快就形成规模,连珠似的大雨遮蔽了视线,整个玉柱峰都消失在雨幕深处。
苏长河站在大雨里,面色沉默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担心也没用,赵重阳的弟子,想必是不俗的!”张爸爸安慰道。
刘春分适时的送来一把伞,为他挡住大雨:“领导,你放心,雨一停,我们立刻进山搜救!”
苏长河沉默许久,突然伸手推开了雨伞。他淋着雨,缓缓抬起手,指向远处的天空。
那里阳光明媚,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。
“文革已经过去多少年了,为什么我们的系统还对灵异事件避之如虎?好像只要讨论一下,就会被扣上不科学、搞迷信的帽子?”
“有这么一帮人,掌握了我们所不了解的能力,随意践踏法律,枉顾他人的生死!”
“山里在发生什么事,你们心里没点数?看看那边的天气,再看看山后的大雨!我们的人还困在山里,我们的人民还面对着危险,而我们,人民警察,却傻傻的站在山外!”
“一筹莫展,没有头绪!”
“这帮子妖人,真的该好好管管了!”
刘春分被他说的脸红,一把扔了雨伞,暴露在大雨之中:“苏厅,你说怎么干吧!要不老刘我亲自带人进山,跟那狗日的拼了!”
“所有武警,枪械上膛,随我进山!”
“是!”
刘春分猛的挺直身体,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转身就要去组织战斗。
结果他一回头,立刻大叫了起来:“有人!有人出山了!”
大椿守住最后一口气,将小虎牙的残魂送回身体,然后也不支的倒下了。
昏迷之前,他坚持着给苏长河汇报了进山的发现,并且给出了解决幻境的方法。
苏长河如获致宝,立刻安排人手,时刻准备进山。
雨下得很大,很多地方都形成了山洪。原月季湖的位置地势低洼,终于开始蓄水。
到天快黑的时候,雨终于停了,周围山上的水流淌下来,很快就形成了新的月季湖。
梁斌默默的站在父亲身后,看着他巅狂的起舞。
他的伤口被雨水打湿,发出腐烂的恶臭,而且,真的很疼啊!
梁斌想问问父亲,为什么不让他取走古僵的僵尸涎,难道复活他,真的就比他这个儿子还重要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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