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后,每一次见你,你都要占我便宜,那时候在我眼里,你跟个采花大盗没什么区别”
“对你的改观是在翠竹受伤那次吧,见翠竹奄奄一息,我吓坏了,没成想你刚好出现,我不过是病急乱投医,你竟然帮了我的忙”
“你帮了我的忙,我念着你的情,没成想你还是不改本性,占便宜没够儿”
赫云舒沉浸在回忆之中,说着和苏傲宸相识以来的所有,一路说下去,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和苏傲宸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忆。苏傲宸不肯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,她原本以为自己很介意,可是,此时此刻,她只觉得,只要他能醒过来,这又算得了什么呢?
至少,她知道他不是大奸大恶之徒。
如此想着,蒙蔽在心头多日的阴云似乎一下子消失了。这些日子,她一直在忙着铺子里的事情,每天都找许多的事情给自己做,为的就是不给自己时间去想苏傲宸。可是到头来,她最掌控不住的,原本就是自己的心啊。
这时,门外传来火夏略显急切的声音:“王妃娘娘,三皇子妃在门口昏倒了。”
赫云舒皱了皱眉,赫玉瑶这个女人,真是麻烦。
她将苏傲宸的双手在被子里放好,之后起身开门,看向候在门外的天影,道:“进来,照顾好你主子。”
天影张了张嘴,似是想反驳,最终却是没说出来什么。
赫云舒随着火夏一路出门,赶到了门口。
一身红衣的赫玉瑶倒在地上,很是显眼。旁边站着不少围观的百姓,看到这一幕正朝着这里指指点点。
赫云舒见状,吩咐道:“取一盆凉水来。”
侍卫听令,很快便端来一盆凉水。
“泼下去!”
侍卫没有丝毫的迟疑,端着那一盆水朝着地上的赫玉瑶便泼了下去。
被冷水这么一泼,赫玉瑶悠悠醒来,一醒来便装作柔柔弱弱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,道:“皇婶,侄媳来拜见您,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未见您的面”
说完,她打了个喷嚏。
围观的百姓见状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就是,铭王妃好大的架子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人家三皇子妃在这里等了这么久,还昏倒了。”
“我看哪,这铭王妃就是故意的。”
一时间,说什么的都有。
听着众人的议论声,赫玉瑶的眼底有一抹喜色闪过。
赫云舒皱皱眉,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围观的众人,冷声道:“本王妃倒是不知,在大渝朝什么时候可以妄议皇亲了?”
她的声音中气十足,带着来自上位者的威压,吓得众人顿时闭了嘴,噤声不言。
赫云舒复又看向赫玉瑶,道:“侄媳妇来,所为何事?”
赫玉瑶起身,身子晃了几晃才堪堪站稳,道:“皇婶明鉴,眼见着中秋将至,侄媳妇备了厚礼,来看望皇叔和皇婶,聊表敬意。”
赫云舒点点头,道:“好,本王妃知道了,侄媳妇请回吧。”
赫玉瑶咬了咬嘴唇,道:“侄媳还未看过皇叔,请皇婶行个方便,允侄媳见见皇叔。”
闻言,赫云舒心底一阵冷笑,几日未见,赫玉瑶倒是长了能耐。大渝朝的百姓对铭王向来是礼敬有加,赫玉瑶这话分明就是说眼下铭王府是她赫云舒做主,为的就是激起众人心中的不满。她这句话,说得当真是歹毒!
赫云舒目光如炬,看向赫玉瑶,道:“侄媳妇这话可就言重了,今日有名医到府为你铭王叔诊治,耽误不得。本王妃能出来见你一面说清缘由,已是仁至义尽,至于你是走是留,悉听尊便。本王妃心系王爷,恕不奉陪。”说着,赫云舒转身进府,再不多言。
赫玉瑶有心跟进去,火夏却跟铁塔一般站在王府门口,毫不相让。
而围观的百姓听到赫云舒说的话,顿时便振奋了。
有名医为铭王爷诊治?这么说,王爷有救了,还能像从前那样?
一时间,众人的脸上都有了兴奋之态。
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。
众人四散奔走,逢人便说这个让人愉悦的消息。
赫玉瑶懵了,敢情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,还装晕挨了一盆冷水,到头来非但没能进了铭王府,还连半分的同情都没捞到?
阿嚏
赫玉瑶打了个喷嚏,那一盆凉水兜头而下,可真是让她难受。
她身后的贴身婢女绿莹见状,忙上前道:“娘娘,您的衣服都湿透了,须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,若不然着凉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赫玉瑶冷眼看着铭王府,心有不甘,她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铭王府里进了一个重伤的男人,想来将赫云舒一军,斥她一个不守妇道之罪,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。
不,她不甘心!
赫玉瑶转身上了马车,绿莹忙拿着马车上备着的毯子给赫玉瑶盖上。赫玉瑶裹紧了自己,仍冷得瑟瑟发抖。
她心思微动,问道:“之前,谁最爱往铭王府跑?”
“回皇子妃娘娘的话,是六殿下。”
是他?赫玉瑶微微一笑,想出了一个好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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