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细水身边,此时细水靠坐于床头,正等着昕无痕来看她。
昕无痕坐在她的旁边,看着一愁莫展的细水,问道:“你怎么又惹得主子生气了?”
“看不惯那丫头,想杀了她。”细水依然气呼呼的说道。
昕无痕先是有点懵,后突然明白过来,急问道:“你是说那个神农族长?你不是吧?你怎么这么糊涂呀。那是主子看上的女人,你去杀她?”
细水嘟囔着嘴,不以为意道:“凭什么?凭什么她要嫁给主子?”
昕无痕无奈地叹了叹气,劝道:“你呀你!即使主子不娶神农族那位,他也会娶别家千金。我们做奴婢的,哪有资格管主子这些事?”
细水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,但她就是要钻了这个牛角,道:“可我就是不喜欢,我不喜欢那个女人,一听主子要娶她,我的心会莫名其妙的痛。”
说着说着,细水的眼里如开启的水龙头,泪水源源不断的往下流。
昕无痕心疼的把细水抱在怀里,轻声安慰道: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。我岂会不知你对主子的心思?可是咱们身为奴婢的,怎敢有非份之想?能陪在主子身边就很不错了。”
“可是他曾经对我”细水哭的更加伤心起来,“他曾经说过,有我们陪着他就够了。为什么他要娶那个女人?”
昕无痕轻轻拍着她的脑袋,似姐姐般的关怀着:“细水啊,你要知道我们只是他的随从而已,身份悬殊,主子说什么我们服从就好,千万别把他某些话当真啊。”
细水很不甘心的哭道:“我什么都懂,可我就喜欢把他的话当真,我真的好喜欢主子,无可救药的喜欢。”
昕无痕叹息,自家主子确实有一副能俘获万千少女心的俊美容貌,他虽然霸道专横,但他不似主上那般冷酷无情。主上虽称得上是美冠天下的男子,但他不近女色。可自家主子不同,靠着他的相貌处处留情,而细水只不过是他众多情花中的一朵罢了。
她将细水搂得更紧了,轻轻安慰道:“想哭就使劲哭吧?哭完后,去给主子认个错,千万别再惹主子生气了,不然将你赶出城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听到“赶出城”,细水虽不太相信,但心里还是心伤,她耸耸鼻,道:“他真的会那么狠心吗?为了那个女人把我赶出去?”
昕无痕认真的说道:“天下男儿多薄情,何况他还姓暮。别多想了,做好自己的本份,平平安安最重要。”
细水听后如被泼了一桶冷冷的冰块,痛彻心骨。在她内心,她从没痴心妄想要做城主夫人,只是主子的婚姻来的太快,她接受不了罢了。
狂牛从寝殿出来后,便径直来到涿正殿,这是他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。
副统领龙夜在此已等候他多时,见他到后,鞠躬行礼,嘴里开着玩笑道:“城主可还安好?”
狂牛潇洒自如的拍拍他的肩,道:“你不去处理自己头上那堆焦头烂额的事,跑我这来做甚?”
龙夜嘻笑道:“我就想来凑凑热闹。”
“热闹?”狂牛一屁股坐到案前椅子上,边处理起公务边回应着他,“我这有什么热闹可凑?”
龙夜笑声爽朗,答道:“轩哥,你不会是把神农族那丫头吃干抹净了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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