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你兴灾乐祸是吧？”玉露灵怒视着他，赶紧用衣领遮住脖子。她悔到：都怪自己太蠢，明知道他是什么人，还妄想着拿伤口给他证明，这下自讨没趣了吧？

狂牛故意哈哈大笑几声，爽朗的笑声，添了几分嘲弄：“我就兴灾乐祸了，你能耐我何？”

“你！狂牛，你简直不是人！”玉露灵指着他的鼻子骂道。

狂牛轻轻拿下她的手，一副无辜的神情摇了摇头，激道：“你身为族长，连我身边的小随从都收拾不了，你还有脸跑来找我闹？你这族长赶紧换人算了。”

这一激，把玉露灵所有的愤怒都集聚在一起了，如同潮水一样在胸中汹涌起伏：“果然是你，细水果然是你派来的！她给我下了昏迷药，才把我掳走的。你们真是龌龊不堪！”

狂牛见她发怒的样子，不为所动，他笑得极为开心，挑逗道：“是！人是我派来的！不过有一点还是小瞧你了，剑都抵在脖子上了，居然还能活着回来。”

“狂牛，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！”玉露灵鼓足一口气，破声骂道，全身血液似乎都要往大脑上冲了，她的眼睛，她的脸如火般滚滚发热发红。

她的火气越大，狂牛似越开心，他点头回应着她，满脸堆笑的样子，很是欠揍，玉露灵好想揍死他啊！

“还有没有更坏一点的词用在我身上的？通通说出来，不然，我怕你没机会说了。”狂牛这句话表面看似温和无害，实则是极具威胁性的。

“你！”玉露灵拿这种人毫无办法！这脸皮厚的连刀都切不开！

“说呀！”狂牛的语气不快不慢，挑衅十足。嘴边突然挂起的是一副残忍的笑意，一双眸子闪着精明的光，仿佛是一头盘算许久的猎兽，正酝酿着如何出击才能降伏猎物。

她竟无话可说了！

这牛，玉露灵完全拿不住，她承认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，论心机比手段，论武力比能力，她样样不行。

她的愤马上转为焦虑，今日来不是单单与他吵架的，她拉长语调道：“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呀？”

“不为什么呀！就是好玩！”狂牛云淡风轻的说道，细碎的眸光将玉露灵的情绪变化一点一点的看光看尽。

“好玩？”这个回答，让玉露灵既感无语又觉无奈，好想把他绑了，狠抽他三四百鞭。

“你不是很喜欢玩吗？我这也是向你学的呀！”狂牛又是一句阴阳怪气的口吻，嘴边斜起的笑，如恶魔一般，充满邪气，却令人捉摸不透。

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。”玉露灵义正词言的要求道。

狂牛耸耸肩，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，伸手便朝玉露灵的脸蛋摸去，刻意用着一口温柔的语气道：“我的玉大族长，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，就应该柔情似水，风情万种才对，为何每次都要这么凶呢？看看，这一凶起来就像只母老虎似的。你这样子，会把所有倾慕你的男子吓跑的。”

看着他的神情，玉露灵吓得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，与他保持着一只手臂的距离，她的脑袋里不禁回想起在涿鹿城差点就被他玷污的场景。

一道挫败感在玉露灵的心里播了种，这狂牛阴险狡诈，而她若能从他身上学到一星半点，也不至于被他这样欺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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