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秦一舟一声令下,除了昏迷不醒的尚玉卿,其余的尚家修士都跟了上来,向万丹楼进发。
途中,秦一舟不断纠缠着曾囡囡,不停的说着一些肉麻之语,连在前面开路的姜如沐都听着反胃。
曾囡囡憋着怒火,压抑着扇秦一舟耳光的冲动,看向天边悬着的三个身影,眼中流露出不舍和担忧。
那三道人影,正是叶明义,曾安,以及驻守百楼坊的极天宗长老。
由那位假死演戏的长老主持阵法,叶明义和曾安两位炼丹师加以辅助,不出一炷香的时间,下方端坐在法阵中心的白良旗便可以借助血祭之法开始冲击结丹了。
此时的百楼坊,已经被黑红色的烟云笼罩,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,令人反胃。
不断有极天宗修士将俘虏和尸体扔到血祭大阵之中,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材料一起,被阵法炼化成诡异的血雾,凝结在白良旗周身,化为一个令人作呕的血色巨茧,将白良旗包裹其中。
看着下方人间炼狱般的场景,曾安面露不忍之色,叶明义却丝毫没有异常,反而还享受似的深吸了一口空气。
正待出言嘲讽曾安几句,叶明义忽然察觉到什么,眼神一凝,看向坊市某处。
以筑基修士的视力,自然能看到一队修士正护卫着一男一女两人,走在坊市街道上。
见到那两人正是自己的徒弟,和用来拿捏曾安的曾囡囡,叶明义勃然大怒,向秦一舟传音道:
“混账!谁让你把她带出来的?”
秦一舟猛地抬头,慌忙解释一番,却不曾想叶明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,神情暴怒无比。
若非此时难以脱身,他非得亲自前去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不可。
他转头瞪向曾安,曾安面不改色,微笑道:
“叶兄,我家孙女只是回去取点东西,何必如此紧张?”
叶明义神色阴沉:“姓曾的,你耍什么诈?”
“耍诈?叶兄,你多虑了。”
曾安笑呵呵的捋了一把胡子:“老夫都已经与你同流合污,共参血祭之法了,都做到这个地步了,哪里还有反悔余地。”
他远远地看了那支队伍一眼,冷笑道:“难不成叶兄身为筑基修士,连一点掌控全局的自信都没有?”
叶明义一咬牙:“哼,有老夫神识监视,谅你那孙女也耍不了什么花招!”
他再三传音叮嘱秦一舟,一定要看紧曾囡囡,决不能出现半点差池。
这个时候,巨舟之上,昏倒在阁楼小院之中的尚玉卿痛苦的低吼一声,悠悠醒转。
双手捂着脑袋,神魂受创的他,一时半会还清醒不过来,浑浑噩噩的坐了一阵,才被走进院中的极天宗修士出声惊醒。
对方见尚玉卿差不多清醒,于是丢出一个储物袋,说道:“拿好了,这里边是给你们尚家十一个人的报酬!”
说完,便转身离去。
尚玉卿抱着储物袋,欣喜之余,忽然感觉有些不对。
给尚家十一个人的报酬?
迷迷糊糊的尚玉卿忽然想到什么,面色大变,跌跌撞撞的爬起,追上之前离开的极天宗修士,焦急道:
“前辈,出事了,有外人假借我尚家的名义混进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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