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天珠周身激荡的空间波动缓缓消失，在姜如沐没有控制的情况下，它竟然慢慢飞了起来，靠近了姜如沐。

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：“升灵洞天修复完毕，多谢主人相助！”

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要早！

姜如沐微微一惊，一把抓住洞天珠，开口问道：“你是殿灵？”

“是的，主人。”那稚嫩声音回复道：“我就是升灵殿的殿灵，同时也是升灵洞天。”

姜如沐眉头微皱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稚嫩声音解释道：“升灵殿才是升灵洞天的本体，这座洞天就是为了这座大殿而开辟的，主人。”

想起两年半前殿灵所说的话，姜如沐当即追问道：“那你到底和天灵宗有什么关系？”

稚嫩声音恭敬的回答道：“回禀主人，我是天灵宗打造出来炼化天地的工具。”

姜如沐如遭雷击，思维都为之停滞了几息：“什么，炼化天地？”

“是的，”稚嫩声音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言有多惊世骇俗：“但是抱歉，主人，我现在只记得天灵宗修士曾使用我炼化灵脉，祭炼出升灵仙液，用以改善宗门弟子的根骨资质……”

说到这，它顿了顿，又道：“虽然我补充了洞天息壤，但是道基被时间长河磨灭的差不多了，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，现在只能为主人炼化一些低级灵物，祭炼出朝生灵露这种普通的灵液了。”

息壤，道基，时间长河，还有朝生灵露这种被殿灵称为“普通”的灵液……

这些话语，让姜如沐一时间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之中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
天灵宗，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，竟然能够打造出升灵殿这种东西，将天地间的灵脉祭炼成升灵仙液这种逆天改命之物！

用工具来炼化天地……

这种豪迈、甚至可以说是狂妄的理念，立刻折服了姜如沐，不愧是上古时期建立的宗门！

他缓了一阵，艰难的问出了他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：“那么殿灵，天灵宗因是为什么毁灭的？”

稚嫩声音回答道：“主人，我不知道，我沉睡的时间超过了数万年，直到今天才在您的帮助下吞噬了天灵宗的一处弟子洞府，勉强补全了自身根基，才恢复了这一丝灵智。”

这个回答让姜如沐很是失望，不过也算是在情理之中，但是听到后半句，姜如沐又是一惊：“什么，被你吞噬的那颗死寂洞天珠，竟然是天灵宗的一处弟子洞府？”

“是的，主人，天灵宗是由成千上万个洞天拼接组成的，这处洞天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，包括我也是。”

在得到殿灵肯定的答复后，姜如沐又是一阵头晕目眩：“不愧是上古宗门！竟然连门下弟子的洞府，都是一座洞天。”

转念一想，就连整个天灵宗都是建立在洞天之中的，这样的话倒也能说得通了，只是不知道能够容纳天灵宗的洞天，得有多么广阔？

由成千上万个洞天拼接组成……岂不是可以说，超脱世外，自成一界！

震撼之余，姜如沐心情没来由的沉重起来，如此强大到颠覆常人认知的上古宗门，依旧还是陨落了，至今只留下了不为人知的些许隐秘。

要知道，天灵宗建立在上古大劫末期，究竟是经历了什么，才能让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宗门陨落，连一丝传承都没留下？

他此刻很怀疑，萧迁二人口中所谓的天灵宗秘境，究竟真的存在吗？

姜如沐这样想着，心念一转，整个人已经进入了升灵洞天之中。

如今的升灵洞天变化之大，让姜如沐咂舌不已，映入眼帘的是漂浮在虚空中的苍翠小岛，大片的平原拱卫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，峰顶残破的升灵殿格外显眼。而在它的不远处，则是作为镜花水月大阵阵眼的寒潭，倒映着天空中的半轮残月。

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景象，姜如沐内心激动不已，这些难道是上古时期遗留至今的灵植么？

不过他一番查探后，顿时有些失望，这些纯粹是以某种土木灵气催生出来的普通草木，恐怕这也是息壤的功劳了。

还是去看看升灵殿有何变化吧。

这样想着，姜如沐催动灵力，整个人瞬间拔地而起，歪歪扭扭的向山峰飞去。

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肉身飞行，一开始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栽倒在山林之中，不过很快他就掌握了御风而行的诀窍，慢悠悠的飞了一阵，来到百丈之高的峰顶。

升灵殿依旧是那副残破不堪的样子，唯一不同的，便是殿中心的祭台，不再黯淡无光，其上的神秘符文字样变得清晰可见了。

“殿灵？”

姜如沐试探着唤了一声，殿中立刻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：“主人，我在。”

看来殿灵只能以灵识跟自己交流，并没有自己的灵体，姜如沐兴致勃勃的问道：“上一次，你是如何将灵泉泉眼转化成朝生灵露的？”

殿灵回答道：“回禀主人，朝生灵露并非是灵泉泉眼转化而来，是它的出现刚好补齐了上一任主人留下的祭品，才满足了我转化的条件。”

姜如沐一愣，上一任主人？

他很快反应过来，是之前在升灵洞天之中苟且千年的水天杰水老魔！

此时的姜如沐终于醒悟，为何水天杰堂堂元婴大修士，留下的储物戒如此寒酸，连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，原来都是给升灵殿吞了！

显然，水天杰知晓升灵殿的部分隐秘，他试图利用升灵殿，提炼出其他的灵液，用来补充他寄存神魂的蕴灵仙液，以此来苟活的更久一些。

却没想到，他付出了全身家当，却只差那么一点，最后又便宜了姜如沐，一汪三十年的灵泉泉眼，刚好满足了升灵殿的转化条件，成功炼化出了一滴朝生灵露。

想通了这些关节，姜如沐谓然一叹，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，之前竟然妄图用普通的水属性灵物来转化出更多的朝生灵露，如此逆天的转化，根本不是普通的灵物能够做到的！

果然，想要利用好升灵殿，还是得去寻找灵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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