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梁枫施针速度太快,又或许是叔伯们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变化,并没有对梁枫的付出有太大的感谢,只是客气地说了谢谢的客套话。
梁枫也不放在心上,毕竟他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。
倒是最后一位二大伯让他感到了棘手,二大伯因为严重的脑溢血瘫痪了半年,如今算得上是半个植物人了。不仅生活不能自理,每天醒来的时间也不多,意识早就不清醒了,吃东西也只有醒来的那点时间,才能喂他吃一点粥水流食。
梁枫先是检查一遍二大伯的身体,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。脑溢血已经影响到了整个神经系统,加上瘫痪半年,不少地方的皮下组织已经坏死腐烂,器官的衰竭更是严重。
梁枫先是施针为二大伯活血,保持血液的循环,然后才施针化瘀,驱散血梗,让大脑血液流通,最后才是重建神经系统,恢复各处细胞的生机。
最后的步骤花费的时间最长,这也使得梁枫的气海再度枯竭,加之梁枫不敢强行抽取灵泉的灵气,只好让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胞新陈代谢。即便这样,梁枫也无法保证二大伯能够恢复如初,因为人的大脑与其他部位不同,重建神经系统会造成记忆缺失甚至是智力衰退。
梁枫拔针收功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二娘适时端来一杯茶给梁枫。
梁枫也不客气,一口气喝完茶水。“二娘,二伯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,等二伯醒来喂他喝点碎肉粥补充点营养,恢复得快应该两三天就能下床活动了。”
“要是你二伯每天醒的时间能久一点就好了,哪敢想他还能下床行动,我就怕他那天睡着睡着突然就没了。”二娘话里充满了辛酸无奈。
梁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毕竟自己刚出道,长辈们对他能力有怀疑这是正常的。毕竟大医院都治不了的重病,凭什么你一个新手,花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治好?
大娘又和二娘唠嗑一会家常,这才说家里有事忙要回去。
二娘也没有挽留,却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,递给梁枫。
“阿枫,这是二娘一点心意,快收下吧。”
梁枫连忙推脱不收,本就是叔伯,再者二娘为了给二伯治病肯定花光了积蓄,不然怎么会让二伯回家而不是住院治疗?
不管如何,这个红包梁枫坚决不会收,最后还是在大娘的劝说下,二娘才收起了红包。
“阿枫,有时间就来二娘家吃个饭。”
二娘一再叮嘱梁枫要来家里吃饭,梁枫只好答应有空就来。
回去的路上,梁枫发现路边的水沟里有一群孩子在捉鱼,其中还有一位漂亮的妹子。
“初墨,你又在玩水了。”大娘上去拉起那位妹子。
初墨?梁枫隐约记起这是自己的表妹,只是多年不见,不曾想当年流着鼻涕的小女孩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。
“大姨娘,让我再玩会嘛?”
“你看看你一身都是泥,还玩什么玩,赶紧跟大姨娘回家。”大娘不由分说便拉着初墨回家。
梁枫匆匆瞥了一眼表妹,她的脸上虽然沾了点泥巴,却依旧是天生丽质难自弃。恰似邻家有女初长成,花开堪折直须折,啊呸,这是亲表妹,我岂是那种无德之人!
“哎呦,你这捣蛋鬼,又去哪弄的一身脏。”大姨一看见表妹便上前责骂。
“大姨,您来啦。”梁枫问好。
“阿枫?”大姨看了梁枫几眼。“真的是你小子,昨天你大娘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,可真是老天爷开眼咯。”大姨开始拉着梁枫嘘寒问暖,梁枫回应说一直很好。
“阿二,来赶点鸡鸭出去啊,成日玩什么手机。”大娘看着满院子的鸡鸭,立马就骂起了偷懒的二侄女。
“大姨娘,让我来。”表妹自告奋勇地接过了任务,拿起扫把便开始撵鸡赶鸭,整个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。
最后在大娘和大姨的联合责骂下表妹才有所收敛,乖乖将鸡鸭赶出了院子。
这个表妹,还真是童心未泯啊~
准备好贡品,大娘开始组织去祭拜,大伯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去,径直转身回了房间。
梁枫透过窗户,隐约看见大伯似乎在抹眼泪,兄弟情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或许就是这样吧。
到了父母坟前,梁枫等人先是清理前面平地的杂草,大娘才将贡品拿出来摆放。
“哇,旁边这个坟的杂草好高啊,都快比我多了。”表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。
大姨连忙去把表妹拉了回来。“给我安分点,别老是捣乱。”
“我哪有捣乱,人家也是想帮那个坟清理杂草嘛。”表妹委屈巴巴地说道。
“那个坟是你表哥的,不用清理。”大娘开口解释。
“噢。”初墨表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随后又奇怪地看着梁枫。“既然是表哥的坟,那为什么没有把表哥埋进去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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