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路修正在屋内静静思索,接下来要怎么提升实力弄属性点时,南陇城已经沸腾起来。
“诶诶,听说了没,有个姓路的捕快一个人砍翻了半条街!”
“假的!我在衙门里当差的二哥告诉我,那个姓路的其实从市集一直砍到黑水帮分舵,砍了三条街!”
“你二哥根本没摸清情况,我叔是在场的捕快之一,那姓路的根本没砍三条街,他是从东城一直砍到西城!”
“……”
各种变了味的传言仿佛瘟疫般一传十十传百,不到半日就传遍全城!
最终,经过无数好事者在茶馆酒楼勾栏被窝里商谈,“真实”地还原出当天上午的事件!
有个姓路的捕快,身长九尺,凶神恶煞,拿着两把一人多高的杀猪刀,手起刀落,手起刀落,眼睛都不眨一下,砍翻了半座南陇城!
人称路半城!
一时间,路半城代替剜心大盗,成为又一个令南陇城小儿止啼的垂髫梦魇……
“梦魇你妹!”
黑水帮南陇分舵,舵主魏律一拳砸烂了议事桌。
“什么狗屁路半城!什么砍翻了我南陇分舵!这是要让我黑水帮成为全天下的笑柄!”
“老子就站这儿!我看谁敢砍我!”
虽然私下早已将整个分舵都卖了,但表面上的魏律,依然怒火冲天誓要捍卫黑水帮的声誉。
“舵主息怒!”
下方一个香主摇着扇子起身,“那路半城不过是民间谣言,不足为虑!”
“据我所知,那路半城其实被我帮门人追着砍了一条街,现在还躲在家里爬不起来。”
“倒是那修路兽颇为棘手。”
因为整条街都被带着虎首面具的路修踩踏冲撞得一片狼藉,黑水帮心疼修路的巨额支出,就给牛头路修起了个名号——修路兽!
“棘手个巴拉子,只要给我一副重甲,我也能冲个对穿!”
一个练横练功夫的大档子拍案而起!
下方数十个大档子纷纷点头,都觉得我上我也行。
“若我在现场,一棍打得他头破血流!”
“我的寒阴针能轻易从重甲缝隙钻入,定教他一命呜呼!”
“我……”
当时的黑水帮众中,除了两个成为肉饼的大档子外,都是不通武艺的底层小喽啰,还活着的人更是站在外边没怎么看清路修雨中的身影,对虎面路修的描述也是众说纷纭,难辨虚实。
导致这些不在场的大档子都觉得路修是穿了副重甲才所向披靡。
而横练功夫大成的一流高手,配合重甲确实能轻易冲翻百余不着甲的乌合之众,甚至小成者若不惜性命都有望。
同层次武功高手,着甲和不着甲,完全是天差地别!
例如横练小成的二三流高手,若是不着甲,被十几个披甲执锐的士卒围住就要惨死,至多拉几个垫背。
更别说那些不擅横练的刀法高手,就算刀法一流,身穿布衣对上十几个甲士都可能惨死。
而若是披重甲的二三流高手,就算被上百披甲士卒围住,都有希望杀出生路。
披甲的一流高手,更是能以一敌百!不是上百乌合之众小喽啰,而是上百披甲执锐久经沙场的士卒!
正因如此,这些至少武功小成媲美二三流高手的精英大档头,才对倚仗“重甲”的路修不以为意。
“安静!”
舵主魏律一声爆喝!
“吵吵嚷嚷成何体统!”
“我黑水帮能横跨一州十四县上百载不倒,靠的就是谨慎!就是狮子搏兔尚用全力!”
“所以,必须要将敌人当成高一个层次来对待,以免敌人隐藏实力。”
“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以压倒性力量碾压,确保必杀!”
“首先,排除修路兽是宗师!”
下方香主大档头纷纷点头。
每个破限宗师,都要立下比武擂,传讯四方,迎八方挑战者,百战百胜才能真正让宗师意志破壳而出,带动全身突破人体极限!
而南陇已三十年无人立擂。
三十年前的几个老宗师,都早已气血枯败,要不死于乱军,要不远走高飞。
“至于修路兽是武学圆满无漏的绝顶高手……几乎没这可能!”
“他一个冲锋后就离去,必是伤势极重不得不逃离,所以更有可能是在二流至一流之间,疑似将某一门硬功修至小成,至多大成!”
“但为了必杀,我们需要将他当做绝顶高手对待!待引出修路兽,就由铁砂掌圆满的上官香主和赤血刀圆满的柳香主,配合一支全身披甲执锐的精锐围杀!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两位香主起身领命,脸上带着从容自信。
披甲精锐,是黑水帮的底牌,整个南陇城就只有一支驻守。
三十精锐,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三流高手,全身精钢甲,手持劲弩长枪结成沙场战阵,就算是未披甲的新晋宗师都要避之锋芒!
再加上全身重甲的他们两资深绝顶,可以说整个分舵除舵主外的最强力量倾巢而出,谨慎得不能再谨慎,围杀新晋宗师都绰绰有余!
对付一个至多一流的横练莽夫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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