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牌匾上的画,路修神情冷漠。
“这个被吊死的凶徒,也不知是我们中一个,还是指我们全部。”
路修沉思着,又看向最后逃出来的乞丐,“若是先将这个乞丐吊起来,其他人是不是就能走了。”
“不行!”路修在心里否决了这个念头。
不是下不了手,这个乞丐是这一带的乞丐头,平日里没少干恶事,本就死有余辜。
而是身体的本能告诉路修,决不能顺应画中的预测,否则会招致难以预测的后果。
“我们走!”
路修一挥手,带人离去。
他倒要看看,究竟会发生什么事。
“哎呦!”
路修转头看去,顿时微微皱眉。
却见那乞丐一不留神绊了一跤,脑袋恰恰套进地上的绳圈中。
绳圈……路修皱眉。
记忆告诉他,这里本来就有个绳圈,一直都在。
但理智告诉他,在门前放个连一条长绳的绳圈是奇怪的举动。如果确实一开始就有绳圈在这,他刚到酒肆时必然会有所怀疑,而不是毫无反应地走过,所以不可能原本就有绳圈。
记忆和理智相悖,路修脸色更为冷漠。
“没事没事,大人们尽管走,小的…啊呃呃呃!”
乞丐边赔笑着边要爬起来,结果异变骤生。
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另一头拉绳子。
麻绳骤然收缩,勒紧乞丐的脖子,将他一路拖回去,吊在牌匾下高高悬起。
“何方妖孽!”
路修一声爆喝,直接拔出雁翎刀,冲着牌匾一甩。
雁翎刀呼呼旋转着飞向牌匾下的麻绳,但在即将割断麻绳时,却恰恰有一阵风吹过,令雁翎刀微微一偏,险而又险擦着麻绳飞入酒肆。
“锵!锵!”
手下捕快纷纷拔刀,看着这诡异一幕,都不由得心生寒意。
乞丐挣扎了几下,就眼睛爆凸垂下头颅。
旋即,诡异的吮吸声响起,仿佛又什么东西在吸食,乞丐的身体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下去,不多时就变得皮包骨。
这等诡异的情景,看得手下刀尖舔血的捕快都变了脸色,微微骚动了起来。
路修脸色淡淡,看不出丝毫异样,他已经养成了遇到棘手麻烦时保持面无表情的习惯,免得被看出虚实。
“走!”
路修毫不犹豫,转身离去,手下捕快下意识跟上。
待路修离去后,牌匾微微摇曳,啪的一声摔在地上,露出背面的画。
十一个青面獠牙的凶徒,都被吊在半空,皮包骨头,满眼血丝。
……
吩咐下属自行散去,路修换了身衣裳,又用缩骨功变换体型后直奔天青武馆。
一进武馆,就看见姜旭海还在喝枸杞。
“咦?你咋又来了?”
姜旭海有些诧异,旋即面露笑意,“是习武碰到困惑了?”
“不是。”路修摇头,“我纵横天下小成了。”
“有困惑是好事啊,年轻人就该虚心……嗯?!你说什么!!”姜旭海手一抖,瓷杯落在地上摔成数块,心疼得面皮直哆嗦。
姜旭海强忍着不去看地上的碎瓷杯,瞪着路修道:“你说啥?”
“小成了。”
姜旭海闻言沉默了许久,突然捂着心口仰面栽倒。
“药……药……”
倒在地上的姜旭海哆哆嗦嗦指着不远处一个玉瓶。
路修微微皱眉,怀疑这老头是在演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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