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去几条街,确定无人跟踪也无人注意后,路修走进一条无人小巷。
一进小巷,就停止运转缩骨功,整个人噼里啪啦拔高,由伪装的一米八暴涨到真实的两米。
瞬间化为肌肉虬结的壮汉。
至少从体型上看,怎么也看不出和路队正是同一个人。
戴上虎首面具,路修翻出巷子,大步流星走出数十米后猛然蹬地。
地面碎石迸溅,蛛网纵横。
路修的身子借反震力腾空而起,落在屋檐上。
在几乎连成一片的屋檐上,展开纵横天下身法,飞檐走壁冲向黑水帮的赌坊。
狂风仿佛刀子刮在脸颊,衣衫与空气剧烈摩擦,发出噗噗噗的轻微气爆声。
不多时,路修自屋檐俯冲而下,如大鹰般落在黑水赌坊前。
这是全南陇最大的赌坊,是黑水帮的重要堂口,也是收入的重要来源,日进斗金,常年有一位堂主和几个大档头坐镇。
若是此地有失,黑水帮必然坐不住。
路修并不打算直接杀上南陇分舵,作为南陇的总据点,那里必然布置森严机关重重,他可没兴趣和机关陷阱斗。
还不如就在这里,等着黑水帮高手来葫芦娃救爷爷。
顺带灭口李狗!
“虎面!你是……”
赌坊口的两个赤膊汉子一看到路修脸上的虎首面具,再看看几乎两米的恐怖体型,脸色发青。
一个汉子只来得及惊呼半声,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蒲扇般的巴掌抽在脸上。
“咔咔!”
恐怖的力道扇得整个脑袋拧转一圈,身子缓缓软倒。
另一个汉子较为机灵,看到路修的一刹那就毫不犹豫逃进赌坊。
“只要逃进赌坊,往人堆里一钻……”赤膊汉子目光疯狂闪烁,拼命向赌坊内逃窜。
然后,他感觉脚下一空,这个人腾空而起。
路修仿佛抓小鸡般攥住他的脖颈,向赌坊里一甩。
一米八几的壮汉,仿佛投石机投出的巨石般呼啸着砸进赌坊。
脖子在脱手的一刹那,就已被巨大的牵引力拧断。
“嘭!”
赤膊壮汉直接撞翻了一张赌桌,两眼爆凸躺在散落的筹码间一动不动。
惊呼声,喝骂声,咆哮声混做一团,赌桌旁的几个红了眼赌徒扒拉开咽了气的赤膊壮汉,拽起赌桌还想继续来一把。
“继续继续!”
“大!大!大!”
“小小!嗷!”
赌桌翻倒的动静被呼喝声淹没,根本没人在乎这边刚死了个人。
只有一个打手过来看情况,被路修一拳打得胸膛凹陷,吐血倒地。
赌坊占地数百平,光线昏暗,十几张赌桌围满了人,一个个面目狰狞的赌徒,或癫狂欢呼,或红眼怒骂,或面容扭曲,仿佛进入了一片人间诡蜮。
有人输得倾家荡产,被人拖下赌桌时还挣扎着要爬回去。
有人赌得眼圈发黑,都不愿回家小憩一会。
有人好不容易扳回一局,立刻将赢来的筹码又全压上。
路修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。
“这些人有病,需要治。”
路修走向一张赌桌。
“走开走开!”一个满眼血丝的赌徒嚷嚷着,想将路修挤出去。
路修面无表情地抓住赌徒的脑袋,往赌桌上狠狠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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