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草包国公徐鹏举谈妥,经徐鹏举同意,王德由徐邦瑞、徐雪两兄妹领着,又去魏国公府后宅,拜见了王德未来的老丈母娘。
大户人家的后宅,王德一个外人也不方便久呆。于是在未来丈母娘那儿,王德也只是说了会话,就被徐邦瑞给送出了国公府。
出了魏国公府,溜溜哒哒的在街上走着,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,那真跟做了场梦似的,有深深的不真实感。
一路想着心事,溜哒着回到住的客栈,王德刚出现在客栈门口,老袁从客栈里面跑出来,拉着王德的胳膊就焦急的问道:“贤弟,你没事吧,那个魏国公府,他们没为难贤弟你吧?”
“没事兄长,魏国公府只是让小弟去相个亲。相亲的对象就是小弟跟兄长说过的,前日在幕府山上的那位心善的小姐。”一看老袁为自己焦急,想必也是在这客栈里等了好久的吧!对此王德也是很感动的。于是老袁一问,他就忙回答道。
而老袁在听了王德的话后,一颗心也是落下了,他一脸庆幸的说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诶,对了贤弟,魏国公府让你跟那位心善的小姐相亲,你相中了没有?”
“那位小姐心善,娶妻娶贤,小弟自没有不答应的道理,所以我同意了这门亲事。只是那位小姐,她只是魏国公府的一个庶女………。”
“哈哈哈哈,堂堂的乡试解元,居然要娶一位庶女,怡笑大方己,哈哈哈!”
“是极,是极,堂堂一个解元,为攀附权贵,居然去娶一个国公府庶女,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啊!”
“羞于此人为伍!”
“斯文扫地,我等读书人斯文扫地啊!”
………………
王德要娶魏国公府庶女的这话一出口,此时在这客栈大堂里吃饭喝茶的书生学子们不干了。他们都认为这事是王德想攀附权贵,就不要脸的自降身份,连国公府的一个庶女都不嫌弃。
书生学子们认为王德给他们读书人丢了脸,于是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群起而攻之,甚至有的书生还跑出去叫人,让他们的同学同乡,也一起来声讨王德这个读书人里的败类。
人越聚越多,话越说越难听,王德和老袁两个人,怎么可能说得过那么多人。于是面对着群情激愤,王德也不分辩,拉着老袁就向客栈外跑。
而王德的不分辩和“落荒而逃”,落在众书生学子的眼里,那就是王德心虚,那就是王德默认自己心术不正、攀附权贵了。于是他们一个个的冲着王德和老袁的背影,都是大骂不止。
在众书生的一片漫骂中,王德拉着老袁“落荒而逃”,逃到了秦淮河边,他俩日常温书的地方。
一到这个清静没旁人的地方,老袁就一脸担忧的说道:“贤弟,为兄与你相交,知贤弟你的人品。你娶那魏国公府的庶女,只是因为看那小姐心善,不是为了攀附权贵。”
“可是贤弟,悠悠众口,众口烁金,积毁销骨啊!贤弟,你我读书人名声最重要,一个读书人、一个文臣,他如果连名声都没有了,那他还有什么?贤弟,听为兄一声劝,乘现在只是相了个亲,没做旁的,这份姻缘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老袁说完这话,就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德,希望王德能断了与魏国公府庶女的这段姻缘。
王德知道老袁是为了自己好,毕竟明代这士林的士风还是以硬气、正气为主旋律的。如果堂堂一个乡试的解元为了攀附权贵,居然不要脸的自降身份连人家的庶女都娶。一旦这名声落下,那以后肯定是会被读书人所不齿,被排挤的。
知道老袁让自己断了这段姻缘,是为自己好。但王德并不想向读书人传统观念屈服,而且在他的大明人生规划里,他也并不想混文官系统。
王德在古代考科举却不想混文官系统,这说起来像个笑话。但事实上王德就是这么想的,毕竟王德他的脑子是二十一世纪的,他的为人处世风格、说话风格,也都是二十一世纪的。
后世九零后、新千年后,跟他们的爷爷奶奶,那都跟完全是两种生物一样,那就更不要说跟这四五百年以前的封建古人了。
处世风格、说话风格,天差地别,这在一起还能愉快?而且王德他既不想委屈自己,天天在那儿装古人,更怕自己一不小心会露馅。因此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是,混军队系统,做军队文官。
本就不想混文官系统,这自然人家读书人怎么看自已,那就无所谓了。更何况文人们对自己看法负面,这对自己入仕后可能还有好处。毕竟现在的大明皇帝,是那个被史学家们公认的,史上最有心机、最小心眼的嘉靖皇帝。
所以在这最有心机最小心眼的皇帝手下,名声差好啊!名声差,文人们就羞与为伍,就会受文官集团排挤,这不就是皇帝与文官集团争权的天然盟友吗?
做军队文官,做孤臣,让皇帝放心。这前途无量啊,王德喜欢。不过现在老袁让自己断了这段姻缘,也是为自己好,不能寒了老袁的心。
王德想到这里,于是他就拉着老袁,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。然后王德就把自己至被绑进魏国公府后,所发生的一切,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袁,没有任何隐瞒。反正王德相信老袁,相信老袁是个君子,不是大嘴巴。
而老袁坐在河边,随着王德的讲述,他是越听越震惊,到最后就只剩直愣愣的看着王德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看着老袁这副傻样子,王德双手一摊,无奈的说道:“兄长,事已至此,你说小弟我还能怎么办?”
“庶子安敢!他们怎么敢对堂堂解元公,做如此下做之事,难道他们就不怕王法吗?”
“算了兄长,徐邦瑞他也是疼惜妹妹,徐雪也是不想像她母亲一样,一辈子低三下四的做个小妾,不想她的子女再是庶子庶女。说起来,他们也是被逼无奈。算了,算了!”
“是,我承认,他们会如此也确实是被逼无奈,可这太委屈贤弟你了。从今往后背上个趋炎附势、攀附权贵的名声,贤弟你以后仕途可怎么办呀?”
“行了兄长,不用再为小弟担心了,小弟与兄长相交,兄长一直教诲小弟,做人要问心无愧。这次小弟虽被人误解,坏了名声,但小弟问心无愧,况且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小弟的人品,世人们处久了,也都会明白的。”
“那倒是,清者自清吗!贤弟你的人品,以后大家都会明白的。只是现在,贤弟要受委屈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小弟我问心无愧,不惧流言蜚语。只是兄长,你在外面要听到关于小弟的那些闲言碎语,你万不可与人争辩。这一争辩那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,恐怕就会顺嘴出口了,那小弟和魏国公府,可都麻烦大了。”
“省的,省的,为兄省的。滋事体大,贤弟如此信任为兄,据实相告。为兄若还把这事讲与外人,那为兄还是人吗?贤弟放心,此事为兄会烂在肚里,绝不对外人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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