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……”
仆从们也是全都吓坏,当即搀扶着宋知礼去到后院。
在回家的路上,宋知礼还一直不忘念叨着:“想……想办法,你们要想办法,快点儿想办法啊……”
谁知,他正说着,却发现手里面竟然多了一样东西。
低头一看,竟然是一张纸条,不知是谁塞给他的?
他当即推开仆从,打开纸条,但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: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”
看到这几个字,宋知礼的眉头先是倏然紧皱,可在思虑良久之后,却又渐渐舒展开来。似是领悟了什么……
……
宋知礼被送走之后,陈厚禄也已经没了踱步的力气,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瘫软在内堂的太师椅上。
到了这个时候,他也不再着急签字的事。
因为就算宋知礼签了字,也没什么用了。
无论是和尚事件,重启调查鬼面杀手,还是逮捕崔啸天,自己都全程在场,就算现在能够退休,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?
唉……
他现在唯一后悔的,就是前几年为什么不早点儿退休,与家中成群的小妾们共享天伦之乐岂不美哉?
可惜啊……
小妾们恐怕很快得去伺候别的老爷了……
“宋知礼,宋知礼……你给我出来!”
就在陈厚禄唉声叹气之时,司马信忽然大踏步冲了进来,边走边喊着宋知礼的名字。
陈厚禄急忙起身,向他解释宋知礼因为身体不适,已经去到后院休息。
“你们是怎么搞的?”司马信往椅子上一瘫,埋怨道,“刑部的人到现在也没来,白白让我们等了一个晚上!”
“是是是,”陈厚禄低头挨熊,可听着听着感觉哪里不对。
昨天晚上,不是你让我们做准备的吗?
我们也白白等了一个晚上啊,现在人没来,怎么反倒埋怨起我们来了?
“这倒好,刑部的人没有等来,倒是等来崔啸天,”司马信还在气鼓鼓地埋怨着,“要不是你们那么早通知我们过来,我们也不会赶上这档子破事,哼……”
哎?
陈厚禄越听越不对劲。
不对啊?
谁通知谁?
昨天晚上明明是你们派人来通知的我们嘛!那个传信的小伙子,甚至都忘了跟我要赏钱……
哎?
等等……
陈厚禄忽然意识到什么,心里顿时咯噔一声。
是啊,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怎么感觉那么巧合,那么刻意呢?
如果不是为了迎接刑部,司马信等人就不会来衙门,也就不会与崔啸天的人发生冲突,促使衙门当场抓住了崔啸天……
还有,那个报信的人,似乎并没有在司马信的随从之中啊?
难道……
难道……
整件事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……
震惊之中,陈厚禄赶紧抬起头,想要跟司马信确认一下,到底是谁先通知的谁?
可就在如此关键时刻,站班衙役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高声喊道:
“大人,刑部的人来了,来了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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