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真实的点穴,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动都不能动。
里正孟智才被李婵儿点了穴道之后,身体依然能动,只是手脚麻木,无法自由行走。
他艰难地倚靠着那口破缸站住,而失去知觉的左手,却怎样也丢不掉手里的东西。
这滑稽尴尬的一幕,刚好是孟智才犯罪事实的最好证明!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孟智才看着徐真与李婵儿,脸的惊骇之色可想而知,“你们骗我!”
“你这么狡猾,不给你下套,你又怎么可能说实话呢?”徐真笑道。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孟智才满脸疑惑,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,”徐真直言不讳,“就已经在怀疑你了!”
“啊?”孟智才不可思议,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徐真说道,“在看到你之前,我已经仔细勘验过案发现场。
“首先,其中有多名死者都有挣扎迹象,说明凶手在毒杀他们的时候,他们都曾试图反抗。
“有反抗,便必有撕扯。
“其次,死者被毒杀之后七窍流血,如果都是坐着被毒死,血液自然下垂,可其中几人的血液有着多方向流动,以及粘连的痕迹。
“这些全都说明,凶手在搬动尸体的过程当中,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尸体血液,或者让血液滴落到地面,然后又打扫干净的。
“最后,”徐真又道,“那些饭菜之中,有一盘麻辣豆腐是碎的,盘子里也几乎没有汤汁。
“我便琢磨,是不是凶手在端这盘菜的时候,不小心弄洒了,等重新将豆腐捡起装盘后,便弄碎了豆腐。
“而汤汁,是不是也沾到了凶手的衣服呢?
“偏偏这么巧,我正在琢磨,凶手身会不会残留着死者的血液、豆腐汤汁以及有撕扯痕迹,”徐真一指孟智才,“结果你就出现了!
“难道你就没有发现,在所有人里面,只有你穿了一件崭新的锦缎袍子吗?”
“啊?这……”孟智才看看自己穿的衣服,顿时懊恼不已。
“这可是深更半夜啊,”徐真说道,“大家全都睡觉了,突然被人叫醒,自然都是随便披件衣服便出去了,头发自然也不会太过整齐,而你穿得这么体面,发髻又如此整洁,怎能不让我起疑呢?
“里正呐,”徐真一指孟智才手里的东西,“让我看看,你手里拿的东西,是你行凶时穿的那件衣服吧?”
“哦……”孟智才浑身颤抖,但因为被点了穴道,手指根本不听使唤。不过饶是如此,他还是提出第二个疑问,“不对,不能仅凭一件衣服就如此怀疑吧?为什么,你们不怀疑李谦?”
“李谦有三个问题,”徐真伸出三根手指,“第一,不管李谦对孟少君及其女儿有多么仇恨,但虎毒不食子,他不应该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
“第二,李谦那么虚,走路都轻飘飘的,想要独自完成毒杀,难度同样不小。况且,孟少君一家对李谦是含有敌意的,他要放毒谈何容易?”
“那……”谁知,孟智才没有说话,身旁的李婵儿却提出一個问题,“你就不怀疑是李谦串通他人,合谋杀人吗?”
“绝无可能!”徐真肯定说道,“我要说的第三点便是,李谦就算杀了孟少君一家,只要有里正孟智才这帮人在,他便绝无可能拿到孟少君的家产。
“里正是一村之长,必然会以李谦已经被逐出孟少君家为由,不让他继承任何财产的。
“而李谦无权无势,根本不是对手。
“除非……”徐真看向孟智才,“除非李谦与孟智才合作,事后俩人平瓜分,这倒还算有点儿可能。
“不过,通过我的测试,显然已经推翻这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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