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乡野妇人嘻嘻哈哈,不少人瞧着莫川还真的是两眼放光。
唯有那被打妇人的丈夫——狗剩子,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
莫川见状连忙出言安抚:
“居士说笑了,贫道既入道门,一心向道,哪敢沾染红尘因果?这送子之法只需在院中开坛做法,请个符箓,供在枕下,即可得兰梦之征。”
莫川知民心愚昧,索性再蝎鳓虎子掀门帘儿——露一手儿。
说话间,一挥袖,村口空地登时狂风大起,吹得众人东倒西歪,哎呦不止。
“哎呦!哪来的狂风……”
“好像是小道士使得道法!”
村民见状登时震惊莫名,亦诚惶诚恐。
之前开黄腔调戏之人,更是惊惶得躲进人群中,不敢露面,生怕道士秋后算账。
“哎呀,小老儿不知仙长真面,多有得罪,实在惶恐!”
“无妨!”
之前满口粗鄙的村长,见此情景,人也礼貌,说话也温和了,看得莫川心中直摇头。
有狂风为证,众村民终于相信莫川有两手道法。
左右拍喜流程也被撞断,不如看看道士的求子之法。
此时,也正值日落而息,不耽误农活,大家一窝蜂挤到狗剩家篱笆院外,看热闹。
所谓开坛做法,自然是莫川忽悠人的东西。
不过,他还是煞有其事的吩咐着。
什么陈年案几、香烛、糯米、瓷碗、天葵水、伏龙肝……云云,洋洋洒洒一大堆。
听名字唬人得紧。
实际上,所谓天葵水就是女人经水。
伏龙肝,又名伏龙屎,灶下灰罢了。
村民瞧着热闹,东家拿一样,西家凑一样,很快便准备完毕。
莫川准备做法前,开口问了一句:
“敢问贵村,可还有求子之人?左右都是求子,贫道也正好一并作法。”
众村民面面相觑。
一个壮年汉子站了出来,问道:“仙长,能求男娃娃不?”
莫川心中叹气:“能求能求,心诚则灵。”
那汉子连忙道:“那算俺一个!”
又有人热络接口:“也算上俺!”
一时间,七八个村民报名,其中不少都是有了男娃的。
“哎哎,破棉鞋,你家不是有带把崽子了吗?”
“你懂个屁,多子多福气。”
莫川瞧着热闹,心中促狭之意暗生。
且说这边报名完毕,莫川一人取了一缕头发,直言,送子娘娘得通过青丝寻人。
待万事俱备,莫川随即念咒作法。
他腔调哼得阴阳顿挫,听得村民满脸敬畏。
不过,若有道门中人在场,怕少不得要训斥一声假道士!
那经文赫然是《清静经》也。
待胡诌的流程走完,莫川取来黄纸,狼毫舔墨,笔走龙蛇来了一個镇宅箓。
“求子之法已成,诸位只需将此符箓置于枕下,行男女之事时,心诚求子,必然成功!”
莫川将几张镇宅箓赠予求子家庭。
“谢道长赐符,道长辛苦了!”
几户村民连连感谢。
莫川摆手推辞,又言疲惫,乞了间空房,休息去了。
……
夜幕笼罩,灯影濯濯。
莫川坐在一张简陋的农家硬榻上,一挥手,一盏茶壶落于桌上,灯草和尚一脸堆笑跳了出来,作揖道:
“道爷,您唤我?”
“送子娘娘,你享贫道香火,可不能白吃白住,今晚该你出马了。”
灯草和尚一脸懵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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