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队率:“当场没揭穿就不怕了,我认识不少随军郎中,其中有个老乡与我关系不错。到时要他作证,就说我们找到他时,百户长还没死,只是伤得太厉害,抢救不过来。”
刚子这才放下心来,要是不冒违反军纪的风险把百户长背出来,等着他的就是被一把火集体烧了。
他感激说道:”没有你,郑东哥恐怕就被烧了。“
郑东听到这里,吓得刚刚凝聚起来的魂魄摇摇欲坠,”窝草,还没穿越完,就险些被火烧。火烧可不是车撞,车撞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,火烧的痛苦不可言表。“
王队率:”不是你提醒,我还想不到这块。”
刚子:“我们老家讲究入土为安。”
王队率心想,谁的老家不这样呢!只是你更有心罢了。
“刚子,你背了这么长时间,换我来吧。“
背在身上,刚子觉得百户长还活着。听到要换人,心里一痛,打着哭腔说道:”我舍不得呀,我恨我自己,不能替郑东哥档了那刀。要是可能,我愿背他一世。“
王队率一手搀扶着刚子,一手托着寄身的躯体。侧脸看着一向关照自己的百户长,就这样死于非命,也是一阵悲哀从心底升起。
为了躲避黄巾与逃跑的官军,俩人下了官道,从密林中披荆斩棘,开出一条小路。就听得刺啦一声,一根斜出的荆条把刚子的脸挂出一条血痕。弹了一下,又向郑东抽去。
王队率不忍尸体受损,伸手一挡,荆条的余力正好打在他的手背上,痛得他一咧嘴。
说不尽路上的辛苦,终于来到一片开阔地,看看周围的环境,溪绕平林,鸟鸣翠谷,王队率说道:“刚子,就把百户长葬在这里吧。”
刚子轻轻放下郑东,尽管不舍,他也不能真的背着百户长一世。时间紧迫,连悲哀都来不及表达,喘息了一下,就开始挖掘。
王队率扯了扯他的衣甲,“这块地势低洼、潮湿,不是金井(墓穴)首选。你看到那个小丘吗?狐死首丘,以望故乡,那里才是百户长的归宿。”
好不容易爬上小丘,刚子挖好墓穴后,王队率一边流着泪,一边小心帮郑东把腰中的束带绑紧。。
郑东暗喜,老天大概开恩了,不想让我投身到这么凶险的地方。
眼见得黄土就要埋到脖子上了。正待要像上世一样,灵魂挣脱躯体,飞向天空。可怎么挣扎也是没用,一个大活人,灵魂还能离开躯体?
活埋又惨于火烧,那是清清白白看到自己死亡而无能为力,还有比这更恐惧的事吗!
一天之内,两世为人,从车撞到火烧,再到活埋,一难比一难凶险,一次比一次痛苦。
老天并未改变心意,这是怎么话说的。
他大急,“我还没死呢,不能把我活埋了。”心里的呐喊声再大,俩人也听不见。
感觉黄土遮盖了脸颊,郑东心里的苦如黄河涨水,一发不可收拾。“才现生机,又入死境,完逑了。”
突然,一阵劲风吹过,阴霾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强光,阴暗的墓穴顿时一亮,随着光与影的流动,王队率仿佛看到了郑东在眨眼。
他问道:“刚子,我们走了多少时间。”
刚子抽抽嗒嗒说道:“差不多一个时辰了(两个小时)。”
王队率:“不对呀,我为百户长整理遗体的时候,他的身体还是温温的。都过一个时辰,怎么还没僵硬。”
说完,他跳下墓穴,用手探了一下郑东的鼻息,微微感到有一丝气息。不会是风吧?他不死心,接着探试,惊叫道:”百户长有呼吸了,百户长有呼吸了。“
听到王队率惊呼,刚子吓了一跳,他奋力把尸体拖上来,摸了摸脉搏,天可怜见,百户长活过来了。积攒着要在最后一抔黄土释放的悲泪提前爆发,他嚎啕一声:“多亏了大贤良师保佑。“
激情过后,刚子摇了摇郑东,一点醒过来的意思也没有。
这可么办?”
注:黄巾编制:五人为一伍,设伍长。十人为一什,设什长。五十为一队,设队率,两队为百人队,设百夫长。十个百人队为千人队,设千夫长。两个千人队设一校尉。再往上就是小神使、渠帅(又分大小渠帅,大渠有一万多人,小渠五、六千人不等),神使良师侍者,天、地、人三公将军。小神使和神使良师侍者都是特种兵,不在正常兵的行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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