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奴听完阿爷的说辞后,心中漠然。
之前自己也想过朝廷的反应,根据自己对历史的分析,两者相差不大。
遂开口说道:
“我曾听人说过,阎王难惹,小鬼难缠。我也不懂,不过不喂饱王监军,阎王板子打下来,可就难办了!”
士赐一听,眼前一亮,这个形容就很恰当。
“好一个小鬼难缠。士壹,我明天就会清点府库,把一些新奇的珊瑚树、珠宝物件,放着也是无用,不如给了这个小鬼。”
看着士壹心有不甘,开口欲言。
士赐又说道:
“看你也快三十了,居然没有稚奴看得开,钱财生不带来,是不带去,那是给活着的人的。而且,你要知道,这次蛮人叛乱,看似凶险,却也是我们的机会,郁林的郡守跑了,已经回不来了,懂了没?”
不过,士壹听完后,还是争辩道:
“可是,我们是世家,贿赂那阉狗,别人怎么看我们?请父亲三思呀!”
士赐听完,气不打一出去来,直接拿起的拐杖就打在士壹的身上。
士壹是看见了,但是根本不躲,父亲打儿子,天经地义。
稚奴一看,不行,这样下去,士壹打没打坏也不知道,自己别累坏了。
“阿爷,你别打了,二叔知道错了。”
拦住了士壹后,帮他顺了一会气,士赐指着士壹缓缓道:
“你从小就熬扭,我知道我是说不动你,你好好反省一下,如果反省不了,就在这边呆着不要出去,否者会给士家带来灾祸!”
士赐说完,气冲冲地出去了,稚奴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壹,犹豫了片刻,说道:
“二叔,曾经有一个人,和我说过一个故事,故事中说道。
曾经山中有一只威严的老虎,山中的所有猛兽都怕它。
有一天,一只羔羊说,要帮他巡视领地,这样老虎就不用每天那么累了。
果然,羔羊顶着老虎的命令,领地中的豺狼和猎豹不敢得罪羔羊。
而且豺狼和猎豹每每为羔羊送来青草和朝露,羔羊没多久就肥得走不动了,于是就告知老虎,领地没有任何问题。
老虎听了羔羊的话,没有怀疑,安心的睡大觉。
这样,老虎威严慢慢消失,他的身体慢慢腐朽,没有往日的苍劲,沉醉在羔羊的谎言中。
羔羊每天吃着送来青草和朝露,越来越贪婪。
而山野中豺狼和猎豹,借着老虎的威严,鱼肉山野。
所以,二叔,我觉得我们是财狼,你认为呢?”
士壹开始不以为意,但是慢慢地,他脸色看是凝重,末了,他明白稚奴想说什么呢?
是的,我们是财狼,本质上就是嗜血的,没有节操,表面上看着光鲜靓丽,私底下确实肮脏不已。
羔羊就是宦官,本身不可怕,只是财狼捧出来的。如果不捧羔羊,还会有其它角色站出来,何不捧一个好控制,又贪婪的人呀!
老虎,开始很雄壮,但陷入到羔羊和财狼们的谎言中,会变得越来越虚弱,和如今的大汉何其得像呀!
如果,老虎弱得不成样子,那么财狼还会怕它吗?
一想到这些,他不惊满身冷汗,太可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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