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他去时,便看到很多具最近才丢过来的尸首。
而这些人的脸颊,他记得很清楚——
他们分明就是那日在地下作坊中,熔铁锻铸兵器的工匠。
“看来已经有人发现我们去探过那地下作坊了。”萧煜摩挲起下巴,“他们怕事情败露,就把人全部杀了,以防万一。”
“那么今夜还要去那里吗。”谢玄问。
主公说,今夜要再去探一探其他的地下作坊。
“不去了,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去过,肯定会设下埋伏,再去便是自寻死路。”萧煜摇摇头。
好嘛,那就回家吃馍馍去。
等谢玄离开,萧煜摩挲起了下巴。
这群人做事,还真狠厉。
不过,幼度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。
既然查不出地下作坊的人,那可以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啊。
萧煜去了书库,找到淮阴县的户口卷宗,想了想那几处院落的位置,在卷宗中一顿翻找,很快便看到了院落地契的主人。
是……他们?
萧煜愣了愣,随后一笑。
如果是他的话,那倒是说得通了。
不过这样一样,想要光明正大地查那些院子,就有些困难了。
但问题不大,他能等。
正月十五,王仲离开淮阴县,王准也在同日要入京述职。
离去前,他再三叮嘱了几个家臣,让他们一定要看管好王黎。
得到几人保证以后,王准这才安下了心,驾着高车一路朝京城疾驰而去。
几个人看着家中养腿伤,气息萎靡的王黎,面面相觑。
这样的少主公,好像也惹不起来事儿吧。
殊不知,在几人离开以后,蔫巴巴的王黎立刻坐起了身子,传来自己的仆从:“快快快,给我备车马,今夜我要宿在秦楼!”
“少主公,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。”仆从看着他绑着纱布的那条腿,有些犹豫。
“我阿父好不容易去京城了,我不得去秦楼潇洒一回啊?”王黎翻了个白眼,“少墨迹,赶紧得去!”
“喏。”
仆从很快驾着车带王黎去了秦楼。
王黎点了几个漂亮的小女娘,左拥右抱,日日春宵,可谓快活至极。
在他留宿的第三日,有个妓女给他送来了一种药。
王黎将这包药倒进特制的烟枪,躺在榻上吸了一大口。
王黎惬意地眯起了眼睛:“甚好甚好,赏!”
那妓女得了一锭足两的金子,顿时眉开眼笑,将仅剩不错的存货全部拿了出来。
王黎抽上了瘾,一次点了剩下所有的量。
也许是吸的太多了,王黎抽的正起劲时,忽然猛地一个哆嗦,开始剧烈抽搐不说,还翻起了白眼,口吐白沫。
这可把不少人吓坏了,当即去找了王黎的仆从。
恰逢萧煜带着人巡视淮阴县,见到王黎的仆从慌慌张张去了秦楼,慌慌张张地抬出面色惨白,不停抽搐的王黎。
路过他们时,王黎手上的那杆烟枪掉到了地上。
萧煜捡起来看到里面燃着的,面色微微一变。
这是……?!
大烟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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