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浩摇了摇头,“没有这回事,我这人一向喜欢双赢,单方面获利的买卖不会长久,做人也不能太贪心啊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必须拿出诚意来。”
一颗痣拍了拍手道:“这样,你昨天欠我的一万咨询费我给你免了,另外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不赶过来吗?我怕到时候我忍不住和你抢啊,万一让那些村民们知道了这些内幕岂不是鸡飞蛋打?这就是我的诚意。”
苏浩继续道:“还不够,你先说说这玩意如何变现?”
一颗痣装模作样的敲了敲自己额头,“透露给你一些信息也无妨,我在港岛认识不少有钱人,以及一些殡仪馆和红白喜事店的老板,你知不知道一个定制的骨灰盒能卖多少钱?”
苏浩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,“八万八?”
“是三十八万八啊靓仔,在那些有钱人眼中,这几十万都只是小钱而已,不过这样的大客户一年也难得遇上一两个,若是制成灵牌和骨灰盒的话,灵牌卖个六万六,骨灰盒卖个八万八是没一点问题的。”
“就这个体积,找一个老师傅好好加工一下,制作三十套我看没问题。”
苏浩一时间瞠目结舌。
虽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暴利,但如此暴利还是有些颠覆他的认知。
无他,眼界和圈子不同罢了。
在他前世,殡仪馆就是垄断的暴利行业。
苏浩问到一个最核心的问题,“卖的钱如何分?”
一颗痣打量了苏浩两眼,坦白道:“我看你也有些门道,听说你是杂务科的警员,平时和莪的业务也有交叉的地方,我这人嘛喜欢长长久久,以后你有类似的活儿记得帮我介绍一下,至于利润……”
“我和你一人一半,不过我们每人只能分到里面的三分之一利润,剩下的三分之一要拿出去给别人介绍费啊。”
苏浩也明白其中的门道,如果找殡仪馆的人帮忙推销,也要给其他人提成和分红。
一颗痣不可能一个个去拉业务。
“成交。”
一颗痣又看了一下旁边的十多根根须和柳枝,特意挑选了两根柳枝拿在手上,“这玩意据说能打鬼,我拿两根回去试试,不过这根须我就不知道如何用了。”
“要是请个好工匠,将这根须制成皮鞭,说不定还有奇效。”
苏浩最后提出两个要求。
灵牌和骨灰盒制成后,他要单独拿出一套送给波哥过世的老爹。
这玩意苏浩能入手,也是沾了对方的光,严格意义上来说,这棵柳树也不是波哥家的,而是属于全体袁家村村民。
但不可否认波哥在里面起了关键性的作用。
对于这一点一颗痣没意见。
苏浩的第二个要求是,在制作过程中他会派一个人全程盯着,且制成品必须放在他这边保管,交易的时候他必须在场。
既然打算长长久久,这一条一颗痣也没意见。
后院中的两头狐狸很快的达成了协议。
如果这柳树根能全部制成成品卖出去的话,一栋商品房的首付就到手了,到时候紫宁知道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两升就不清楚了。
即便短时间内无法全部卖出去,苏浩的零用钱和短期开销也基本上无忧了。
天黑后,波哥在家中设宴款待苏浩和一颗痣等三人。
这一次请苏浩过来,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,至于更关键的一个烦恼,能否生儿子的问题,苏浩也不能代劳。
“大师,我们家的风水你之前帮忙看了,这如何解决呢?”
波哥趁着敬酒的功夫向一颗痣请教。
他可是知道这位大师的收费标准,一小时3万起步,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可以白嫖一波,怎会不抓住?
一颗痣晃了晃脑袋,“你家的这个风水确实不算好,但也不算坏,我给你出两个主意,下次你们村若有人要盖楼房的话,你私下去赞助他一点钱,让他家的楼房高度超过你们家,这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局就破了。”
“还有呢?”
波哥眨巴着眼盯着一颗痣,他现在已经体会到了袁家村首富的烦恼。
得到的除了一点虚荣心外全是麻烦。
村中所有人都以占他便宜为荣。
“另一个嘛,你家后院的那片菜地最好平掉,在上面用石子堆一个四五米高的假山出来,你家门口是一条路,院后是一条沟渠,两者又是呈现平线状,这个风水明显有问题的,如果不能搬家的话,就只能以‘山脉’来镇压这条‘水龙’啊,还好水龙是小龙,山嘛自然是假山。”
“这座假山能发挥多大作用不清楚,但肯定能中和一下你家的风水。”
“还有,你们村的风水难发财,想要出人头地的话,还是尽量选择外出打工吧。”
这个说法和早先袁家村请的那位风水先生说法差不多,看得出风水一门里面的行当也是相通的,都有一套潜移默化的通用规律。
波哥表现得像一位小学生,一边点头一边咬牙,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,“大师,要不要我将我媳妇带过来让你看看,我们张家能传承下去吗?我可不想在我这一代绝了子嗣。”
一颗痣顿时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,“生男生女这事并不在风水的范畴,我建议你还是去看医生吧。”
“不过我听说你有一家屠宰场,长期干下去确实有伤天和,你要是赚够了钱就尽早转行,现在还不到30岁,下地勤快一些还是有生儿子机会的。”
波哥一时间十分纠结,脸上满是为难神色。
这杀猪的本事是他们家代代传下来的,他爹和他能出生代表这一行当和能不能生儿子没有决定性的关系,或许有一些关系,但远没有那么大。
现阶段家中虽然存了一些钱,没了屠宰场每年带来的一百多万利润,家中孩子如何养活?
为了生儿子的事丢掉了吃饭的家伙那才是蠢货。
若是改行的话,倒是可以考虑考虑,这事儿先按下不说。
波哥为难的点了点头,“我会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几人吃完晚饭后,趁着天黑,波哥帮他们从将军澳叫了一辆皮卡车过来,将柳树根周边的一些材料一股脑搬运上去,盖上油布乘着夜色拉走。
一起离开的还有苏浩等三人。
只不过这次苏浩的黑色帕萨特后备箱中多了一个装刀的木匣子。
波哥和他约定,杀猪刀暂时借给他几天,等下次屠宰场开工时会提前给他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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