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蝉脱壳只是个一时保命的法子,能不用还是不用。
庆甲虽在想着事情,可脚下的步子却一点没慢,不一会儿就到了拘魂的地点。
这是一个坐落在五虎山山脚朝上一点点的小村落,依旧是茅草屋堆砌而成的村子,里面住的人大都是所谓药引。
与庆甲担忧的一样,这村子里早就布满了道士,粗略数了一下,大抵是有二十余位。
这群道士把整个村落的人都赶到了一块空地上,庆甲的任务目标也恰巧在人群里面。
这次的任务目标并没有像庆甲之前那样,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,躺在木板上等死。
这一个反而是很精神,面色红润,看不出丁点死气。
坏了!
刚到地方的庆甲心里一咯噔,他感觉这个人,不,应该说是今儿木牌上的三个人他都是带不走了。
果不其然,村落里的道士一看到庆甲,就朝他这里走了过来。
过来的道士是个年轻的,穿个青色大褂,手里拿着一柄拂尘,脸上带着傲慢:
“站住,干什么的!”
“回道爷话,小的是拘魂吏。”
庆甲低头行礼,姿态放低,活脱一个小人物模样。
“拘魂吏?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,你便敢来我五虎山拘魂?”
年轻的道士冷笑着,手里拂尘“啪”的一声就打了过来,疼痛感不比棍刑轻多少。
“小的乃是新卒,并未知晓今儿仙家道场有何大事,得罪之处,还请道爷赎罪。”
庆甲忍着痛,恭敬的回着话。
他现在并没有反抗这一切的实力,只能默默的接受。
“哼!要你知晓,今儿是师祖宴请师伯祖的日子,为了吉利,不准道场里有死的存在,更不许你们这群腌臜泼才进来。”
道士嘴角的冷笑更甚,手中拂尘更是连抽两鞭。
“回去告诉你们司主,这几日不许再进仙家道场,不然来一个打杀一个。”
“小的明白。”
道士手下并没有留情,刺骨的疼痛险些让庆甲绷不住了。
索性这几日的棍刑伺候,让庆甲多了些许忍耐,最起码面上没有失态。
“明白还不快滚!”
道士看庆甲这样也不出丑,心里更是不舒服,抬手又是一拂尘,如同赶牲口似的驱赶着庆甲。
庆甲忍着剧痛,规矩的行礼告退,在确认出了对方视线的时候,脚下的步子才加快几分。
他本就是跟五虎山有些梁子,这次年轻道士的蛮横,更是让这梁子加大了几分。
这群人都是欺凌弱小的东西,若是真的有大事,仙家只需着一道旨意,发向拘魂司,那他们这群拘魂吏又怎么还会前往五虎山这里找不痛快?
不外乎是骄横惯了,觉得拘魂司,或者说是地府没什么大不了的,才对他们这群底层拘魂吏耀武扬威。
庆甲咬着牙,近乎是用跑的方式到了五虎山脚下。
也不多逗留,从嘴里吐了一口白光,就驾着夜游术朝拘魂司里遁去。
这样的世道,真是该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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