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务调查局一处会议室。
行动队长队正在大发雷霆:“柳元清,这都是你们宪兵团干的好事...”
对面宪兵队柳元清撇了摘嘴:“呵呵,要不是老子得到消息说你们要将袁书枪毙,将人提出来,说不定他的尸体现在乱葬岗被狗野啃...”
“你...”
一个戴金丝眼镜打扮时髦四十余岁中年人阴恻恻开口:“唐队长的,你将人秘密扣押了一年,你知道给军工署造成了多大的损失?”
“杨登赢,你别倚老卖老对老子指手画脚,袁书与赤党有关联,我们按规定例行审查,有本事你找上头去!”
杨登赢看着刘队长:“敢直呼老子名字!我丢你老猫,你有种...”
旁边一位中年人见形势不对,赶紧说和:“杨特派员,袁术确实是与赤党分子有关联,我们做审查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中年人说完,立即转头看着刘队长,语气严厉:“你立即安排人摸排他的家人同学同事关系,查清楚那家伙现在在哪!”
...
刘队长两脚放在桌子上晃。
对面黑礼帽年轻人语气平静:“要死的还是活的?”
刘队一把抓起将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:“我要你祖宗,上头要他出任务,现在人不见了...”
对面的年轻人身体不动,随意伸一抄就将装了水的杯子接住,放在桌子上后问:“怎么可能?都关了一年的人。”
刘队长心情烦燥:“幸好咱们动手得慢,要不然,老子的皮都会被特高组那姓枪的家伙给扒了...”
“柳阎王回来了?”年轻人掏出手绢擦掉刚才洒出来茶水。
“嗯...”
“也就是说,袁书搞回来的情报属实?”
“军工署说兵工厂那边正在紧急修改迫击炮参数,要找他核实情报的准确性。”
“啥?”
“小鬼子引进了法兰西的新式八十一毫米口径迫击炮,要找对策...”
“这事是军政部那边的事,关我们鸟事儿?”
“你懂个屁,上头分析我们跟小鬼子早晚有一战,我们要从每一个细节入手,让小鬼子占不到什么便宜。”
“这牛吹得离谱了吧?”
“你懂个屁,现在北方战事吃紧,如果小鬼子生产的迫击炮是八十一毫米,我们就把迫击炮弹生产为九十毫米,这样就算小鬼子他在战场上缴获了东北军的炮弹,也拿我们生产的炮弹干瞪眼,你懂了么?”
“呃,照队长你这么说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...”
“小鬼子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“上海那边出了些事,我们盯着的同文学院那批鬼子情报人员,消失没见了...”
...
昆山处于吴县(苏州)与上海之间。
历史悠久,人杰地灵。
十年前,刚成立的民国政府强行收回吴县日租界。
镇内河道纵横,早些年被人强开通商口岸,受列强欺压,但也带动商业发展。
紧邻吴县的昆山慢慢从手工业状态往工商业方向发展。
并非倭人真为这座江南小镇带来了蓬勃生机,直到现在,小镇经济差不多仍然跟明末没什么区别。
民国政府收回租界,只是代表收回了鸟国特权,但是鸟人仍然可以自由贸易,只不过管辖权归民国政府。
袁书看着这些黑衣人,作为特工他很清楚这些什么来头。
斧头帮!
袁书不认为这些是来找自己麻烦。
然而,事情发展出人意料,这些人还真的直接进了东方饭店。
领头的汉子目光冷峻,挥手吆喝:“赶紧炒几个菜,弄几条鱼...”
见来了客人,张敏立即来了兴趣,准备到后厨亲自下手。
现在才十多点钟,这些人到底吃早饭还是中午饭?
不知道乡下人吃两顿的袁书立即跟上:“我来炒...你切菜...”
厨房一阵钉板锅勺菜入热油响...
张敏端着一托盘六个菜,分到六张桌子上,客人们似乎有些饿,立即动手。
“松哥,他娘的这厨师绝了,同样一道爆炒肚条,比南京锦华轩味道还要好吃。”
领头叫松哥的人,原本不对这狗屁大招牌的东方饭店报什么希望,只是对付一下肚皮而已,听旁边小弟这么说,这才拿起筷子挟了一块尝了尝。
跟着眼前一亮,将旁边伸手挟菜的筷子打回去:“你还动手?”
一屋子里的听到动手两个字,立即全部站起来,看着松哥:“动哪?”
“都坐...”松哥说完,将面前的爆炒肚条拖到自己面前,跟着对同桌的兄弟挥手:“旁边吃去...”
一众黑衣汉子愣了,好呆都不傻,这菜好吃,松哥要吃独食。
老大就是老大,吃个饭都这么霸气!
跟着连续几道菜往桌子上端...
糖拌黄瓜...
袁书也没办法,就两口灶,火力也不强,只能先料理几个凉菜...
见锅里油热,八成火力再爆了个面粉裹花生米滚糖浆...
这是下酒菜的节奏...
立即有人吆喝:“老板娘上酒...”
饭店里调料种类多,但是量却不多,袁书也有些为难,得省着点用。
六坛子高沟酒立即往桌子上砸。
张敏有眼色,这些江湖豪客虽然不干好事,但是吃饭喝酒却很少不给钱...
老板娘,赶紧陪我大哥喝一盅...旁边立即有人不怀好意,一个矮胖汉子盯着老板娘前凸后翘的身段流口水。
啪,对面的汉子拍桌子:“狗老二,这女的小金山寺方丈亲口说的克夫命,全镇闻名,你敢让她陪老大,信不信老子撕拦你的嘴?”
松哥原本也有意,听手下这么一说,吓了一大跳,转头:“狗老二,你不想活了?”
江湖上的事,信则有,不信则无,除了关二爷外,有些事也是不能沾。
让铺里几桌客人开始嚷嚷开:“难怪这么俊俏还得出来抛头露脸...”
自然也有不信邪的:“老子烂命一条,让她克死算了骂了...”
这时候,正好袁书出来,听这坐在角落的家伙嘴里不干净,放完菜盘子,将竖立的托盘角对准坐外边的汉子手肘麻筋,不经意地轻轻撞了一下。
那位胳膊一抖,右手正挟着一块刚上的热豆腐,跟着挥动看不冒气,能烫死老狗的热豆腐,直接飞到那货脸上,贴得结结实实...
“啊...”一声惨叫在大堂里响彻...
旁边那汉子正要骂袁书,松哥去忽然阴森森开口:“吃个饭,你鬼叫什么?”
松哥开口,所有人立即噤若寒蝉...
各自推杯换盏喝酒吃饭...
被烫的那位将豆腐揭下来,看到盘子已经空了,只得将豆腐塞进嘴里...
真好吃...
忽然感觉脸上原来只是有点火辣辣,现在却变成了钻心的刺痛...
哎哟喂...捂着脸低声呻吟。
对面的黑衣人掏出块手绢,擦了一下嘴,这才递给捂脸汉子:“满脸的油,擦擦...”
捂脸汉子一愣:“呕...尼阻(恶心),老子刚才看到你轰过鼻涕...”
“这是本店招牌...松鼠鳜鱼上。”虽然克夫,但是被人当面说出来,上菜张敏脸色并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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