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顺察觉到了那股联系,同时感受到了建立起来的关联紧密程度,并没多深。
因为缔结神识链接并不是没有上限,所以张顺已许多不曾缔结,此刻径和一名造海圆满的水妖联系,并没有过多不适。
回过头来,目光投向另外一处战场。
巨骨舌实力非凡,而且境界较高,两方厮杀,稳稳占据上风,不过因黑叉施展出了狂暴的天赋神通,战力大大加强,以至于一时半会,还没拿下。
黑叉双目通红,并无兵刃,脑袋涨的稍大,一双牙齿如同钢铁。
正如虾兵蟹将一般,黑叉炼化的本名法器,就在于两排好牙口。
张顺和虺蛇对视一眼,尔后上前,阻止两妖厮杀。
“巨骨,不必打了。”
而虺蛇拦下黑叉,就没那般简单了,陷入狂暴之中,无差别攻击,最后将黑叉体力耗尽,才算罢休。
黑叉身上,密布好几道狰狞血痕,皆是巨骨舌所为。
苏醒过来,瞧着近在眼前的大王,头脑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刚刚还打生打死,一转过头来,彼此之间,化干戈为玉帛?
虺蛇笑道:“黑叉,皆是误会,往后我等便是大王麾下的妖了。”
黑叉恍然,大王降了……?
臣正死战,大王何故先降?
瞪了瞪一侧巨骨舌,黑叉一时气极,没吭声。
大不了一死,怕个卵,投降算怎么回事?
而且这两妖,潜伏咱们麾下,本是不入眼的小兵,一转眼,成了顶头上司,奶奶的。
巨骨舌回瞪回去,挥了挥板斧,“手下败将,还要再打?”
黑叉同为暴脾气,“打便打!”
虺蛇训斥一声,“黑叉!”
尔后回转过头,“大王,黑叉实力强横,境界修行颇快,二三十年实力已至造海大成,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。
如今初入,并不知规矩……”
圣心难测,虺蛇还真不知张顺如何作想。
张顺打断道:“虺蛇,你既是入我麾下,你手下部属,自是我部下。”
张顺手下不缺战力,黑叉又非张顺所需的阵法师,方才确实心中生起了将其斩杀的念头。
不过据他这数日所了解,虺蛇对自己部下极好,无论是铁音、黑叉,还是红点锦蛇,彼此君臣相和。
既然要收揽虺蛇之心,要虺蛇以及其下属安生布置阵法,还是用温和手段较好。
张顺要把虺蛇以及通晓阵法所有高手,统统送到野泽,而且为免走漏消息,那群妖会在野泽之中待到很久。
至于留下的巢穴,则再派来妖将驻守。
张顺想起一事,“虺蛇,此次你和黑叉出去布阵?
是怎么回事?”
虺蛇苦笑一声,“大王,西北方向有一位妖王,见我通晓阵法,招揽过我一次,被我拒绝,因此结下梁子。
此次令我前往,布置阵法,言语之中,威胁之意明显。
若是不去,恐会领兵来攻……”
虺蛇占据此地,从不与其他势力争端,不喜征伐,因为一场战争下来,手下妖兵会死伤很多。
手底下的妖兵妖将,多是从当初弱小之时追随上来的老人,感情极深。
说起来这个虺蛇,当真是位好领导。
张顺咂咂嘴,没看出来,这位虺蛇大王,还是一個悲天悯人,怜惜部下的主儿?
太讲究了。
“虺蛇,既然你不喜征伐,我可允你到我领地。
在我地盘之中,四周无任何势力。”
虺蛇想起张顺不俗的战力,确实没听说周遭新进崛起什么势力,“不知大王来自何处?”
张顺并未隐瞒,如实相告,“海中有些地方存在一些危险贫瘠的水域,暗流纵横,我就从其中一处暗流而来。”
虺蛇怔了怔,张顺补充道:“有一处暗流连接极西陆地,我来自陆地。”
虺蛇惊愕不已,良久之后才道:“莫非大王来自大野泽?”
张顺一愣,“你知道?”
“我一身阵法,是自一处遗迹之中得来,除却阵法传承之外,还有不少书籍笔札。
那位水妖前辈应当是千万年前的人物,记载有许多上古之事,或传说,或实事,真假难辨。
关于极西陆地,提到最多的就是野泽。”
虺蛇面露思索,“上古之时,野泽有一蛟龙化龙,不尊东海之君,自立龙庭,说四海龙王,尽管海中,我独掌天下山川水泽湖泊。
上古之时,无论是天下四海,还是湖泊江河,皆在龙王麾下,如何肯让地盘?
于是双方大战,东海屡屡进犯,野泽龙君大怒,兴兵征讨,将东海龙族,硬生生镇压。
之后海族龙王,就此默认野泽龙君的身份。
据那位前辈所记,此事应当发生于上古晚期,龙族已是强弩之末,不能制衡天下,无擅江河湖泊之权,因此才有此事发生……”
张顺不禁有个大胆猜想,暗流水域,不会就是当初那位野泽龙君所为罢?
直接偷了老巢,所以海族龙王才会大败?
除此之外,张顺想起自己吞服下的骊珠。
既然当初野泽有龙,那么骊珠会不会是那条龙留下,甚至是那位龙君的遗物?
当然,这都是根据虺蛇所说做出的推论,至于真假,有待商榷。
野泽荣光,从深水之中的遗迹,能够窥探出来一星半点。
东海若是存在龙宫,想必应当有着遗迹,而且其殿宇,比于野泽王殿,应当更为宏伟。
只是张顺如今所在的位置距离繁盛的东海中州,一年半载的路程,可谓是路途遥远。
而且张顺如今还没有涉足那边的打算。
不到金丹,前往中州,并不妥当。
若再为人顺藤摸瓜,找到了野泽所在的暗流,那就大大不妙了。
而且如今张顺手下派出去大半,战线太多。
一点点从东海边边角角耕耘,蚕食向那中央,才是正道。
虺蛇望向张顺,忍不住问道:“大王莫非是那位龙君后裔?”
张顺沉吟半响,既没否认,也没承认,“对于我身世,我亦不知。
那是太过久远之前的事了。”
张顺扭头问道:“那位前辈遗留下来的书籍可多?
其中所述之事,还有什么?”
虺蛇从腰间摘下乾坤袋,递了过去,“大王,此乾坤袋便我从遗迹中所得。
当时其中所放置的书籍不在少数,如今皆在洞中书房。”
张顺接过手来,拿着瞧了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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