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松和刘师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黄昏时候,夕阳在天边将一切描上金色。
“偶尔看你还觉得挺帅的。”
“只有偶尔吗?”
“你不要太贪心,我眼光很高。”
刘师师被白松牵着,走在小河边。
这是昨晚她当悲伤小蘑菇时候被白松找到的地方,现在再看这里,仿佛流过的小河和摇摆的柳树,都能成为美好的回忆。
她迎着阳光看见白松面部的轮廓硬挺,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夕阳中显着明亮的淡黄。
“别废话了快走吧饿死我了。”
“那再去那家吃火锅好不好?”
“大姐还去那家?这次你答应我别喝那么多酒,你酒品太差了。”
白松翻了翻白眼,想起了昨晚的噩梦情景。
“我不怕,喝醉了有你扛我回去,而且有你在旁边,谁敢对我怎么样?”
“我要再跟那几个东北大哥合唱一曲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!哈哈哈哈!”
刘师师看着白松的侧脸,哈哈大笑。
笑过之后又忽然有一些怅然,就好像在心里默默期待了很久的,要去跟一个人一起做的事情,却最终跟另一个人完成了。
世事难料,人生无常。
看着刘师师忽然有点难过的样子,白松轻轻捏了捏自己牵住的她的小手。
“对不起...我...”
刘师师看着白松欲言又止。
“没事儿,我懂。”
白松牵着她继续走着,头也没回。
“那不是老胡吗...”
白松眼神好,他一眼就看见胡鸽和杨谧在一起正在向他们的方向走着。
“我们...”
白松仍然紧紧抓住刘师师的手,他虽然不知道现在怎么做才能不给刘师师造成麻烦,但觉得遇见麻烦就松手并推卸责任什么的太渣了。
刘师师感觉自己的手被白松紧握着,从来没有人这样紧握住她的手过。
一直以来,她最喜欢的人对她从来都是游移不定,眼神躲闪的。
现在,似乎有一股勇气通过手心传递到了她的心里,她把心一横上前一步,亲密且用力的挽住了白松的胳膊。
“师兄!”
等二人走近,刘师师笑着开口叫了一句。她把白松的胳膊抱的更紧了点儿,一颗球直接顶在了白松胳膊上。
“哟,感情不错啊。”
胡鸽眼神一扫,虽然看见了刘师师紧抱白松的动作,但仍然不动声色的笑着回应。
白松看着杨谧,杨谧看着白松。
......
“不心疼吗?”
转过了街角,看不见白松和刘师师的背影了。
杨谧抬头问胡鸽。
昨夜是她陪着胡鸽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,她听着胡鸽说,她看着胡鸽哭,她陪着胡鸽最后醉倒。
“小女孩嘛,迟早要长大的。是时候看清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了。”
胡鸽双眼望天,拼命睁大眼睛。
“唉,你们啊。”
杨谧叹了一口气,抽出纸巾,踮起脚尖给胡鸽擦脸。
......
“对不起!对不起!但是!我忍不住!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!”
刘师师拼命跟白松道歉,她看着白松,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她脸颊如断线珍珠一般大颗滚落。
“刘笨蛋,真是笨蛋。”
白松把刘师师抱在怀里,轻轻摸着她的脊背。
“以前我在伤心的时候,眼泪也不受控制,无论怎么拼命忍住都不行。一个故人跟我说,‘姐今年二十六了,什么都经历过。想哭就哭呗,除非对方不值得哭’。”
白松在刘师师耳边低声温柔,他想起了从前的一位故人说过的话。
刘师师听完白松的话,把头重重的砸在了白松胸口,两手用力攥紧白松的衣领,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。
放不下...也忘不掉...
人生无常,但绕不开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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