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张不良直接否定,“裴少卿说他们是剑南道来的杀手,他自己刚才也说了来自昆仑山,何况金吾卫哪会有这种奇形怪状的,只有一种可能,他们是乔装成金吾卫来的这里。”
“对!”张不良身为不良帅,也意识到了一点,“周围几坊并无客店,长安宵禁森严,街上有金吾卫,坊角有武侯铺,所以他们乔装成金吾卫最方便行事,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!”
“孁儿,我们出去看看,或许会有发现!”
张不良急忙进屋穿衣,但穿的既不是常服,也不是不良帅官服,而是从未穿过的金花黑服!
两人行动迅速,不好走坊门只能翻墙而出,张不良低估了自己身体的力量,跃的太高直接摔出了坊墙外。
还在骂骂咧咧的张不良突然被人喝住,在坊墙南面三十余丈开外,一队金吾卫举着火把和灯笼齐刷刷出现。
孁儿先戴上了黑纹虎面,张不良也赶忙戴上赤纹虎面,当这队金吾卫大摇大摆的走近,才发现是个熟人!
为首骑马的正是在天槐大街见过的中郎将韦庭祯,按理金吾卫很少巡街至此,何况还是中郎将,大概是又送虢国夫人去城南的曲池了。
“何人胆敢无视宵禁!”韦庭祯视力不及张不良,还未看清先撒官威。
张不良和孁儿站着不动,想起在天槐大街的过节,张不良拿出直指令牌朗声道:“你是不认得绣衣卫还是不懂得唐律?冒犯绣衣卫杖几十?!”
韦庭祯定睛一看,这货当即惊惶下马,携属下赶紧跪拜:“金吾卫右翊府中郎将韦庭祯,见过大人!”
张不良径直走向韦庭祯,吓得这些金吾卫刺猬般缩起,他一脚踩在韦庭祯的肩头,然后毫不费力的踩下,因为韦庭祯配合的很到位。
把金吾卫中郎将踩在脚下,过分么?当然过分!放眼全长安,就算那些大将军们也不敢如此欺人太甚。
不过分么?当然也不过分。因为他是绣衣卫直指。
绣衣卫直指的令牌就拿在韦庭祯的眼前,所以连他韦庭祯也不觉得过分。
“本官在缉拿要犯,你等不如随我翻找。”
“喏!”韦庭祯还敢不遵?
这队金吾卫有三四十人,他们又把坊角武侯铺的人拉了出来,全数散开这就找了起来,可每个人其实都不清楚到底找什么。
张不良赶开了韦庭祯,与孁儿也在大街上四处搜寻,就在一无所获时,在升平坊的东坊墙上看到了那只黑猫,街坊老太拜托寻找的黑猫,只见它走到一处开了坊墙的大门边,竖起尾巴直接跳了进去。
虽然升平坊不是张不良的辖区,可这处地方他认得,是个西域人开的货仓,每月进出都难有一次,倒是猫鼠杂居的好地方。
韦庭祯也带人赶了回来,禀报周围并无发现。
张不良望着货行大门,这个位置都是周围武侯铺的监察死角,或许里面会有所发现,这就命韦庭祯带人把大门打开,可有个武侯急忙出来阻止,说着货仓背后的西域人是为祆寺做事,事涉邦交,得经鸿胪寺的批文。
韦庭祯倒懂得为官之道,替张不良大骂这武侯,但骂归骂,两条腿楞是不朝大门迈进一步。
孁儿直接翻墙入内,片刻后又翻了出来,朝张不良点了点头。
“韦庭祯,打开大门!此案涉及挖心案,他祆寺可敢担责?”张不良大喝。
挖心案乃是长安第一大案,圣人都为此龙颜大怒,而且他韦庭祯亲眼看那绣衣卫翻进去确认了,里面必有东西可查,经此思虑他立马带人打开了大门,发现里面正有一辆马车。
张不良与孁儿打开了马车车厢,发现里面堆满了金吾卫的甲胄横刀和衣物。
韦庭祯也想蹭过来看看里面有什么,却被张不良挡在半道,拍拍其肩膀笑道:“中郎将,你们金吾卫摊上点事了,不过与你无关,今日你协助有功。”
“谢直指大人!”韦庭祯喜笑颜开。
张不良令韦庭祯守好货行,他则与孁儿要了两匹马先回内卫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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