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不良微微一笑,这位长相这么阴,说的话也很不要脸啊。
原本右相的人出场,不管拿什么理由说事都无所谓,只是他们在最后登场是何用意?念及于此张不良心口大惊,猛然扭头望向极远处的囚车!
那里正有一拨十察卫走来,囚车被他们挡着看不清,但意识到不对劲的张不良近忙跑过去,离近了这才看清,囚车里的杨五已经仰天而死,负责看押的两个龙武军也趴伏在地。
张不良愤怒拔刀,大喝道:“你们胆敢当众杀人!”
办完事的这五六个十察卫处变不惊,反而像被冤枉了般反朝张不良行礼问道:“大人是不是有误会,我等什么都没做。”
杨五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着鲜血,可怜看押的两个龙武军已经完全死透了,张不良先不管这些十察卫,迅速跑到囚车边向杨五问道:“告诉我,是谁指使你?谁是同谋?”
张不良想利用杨五濒死的机会读心,可他看着杨五渐渐没了生气的双眼,明白一切已经晚了。
他狠拍囚车,提刀就冲向没走远的那几个十察卫,那几人也应声拔刀。
一支利箭从远处射来钉在地上,原来是绣衣卫们终于赶到了,杨钊怒喝道:“谁敢动手!”
杨五已死,罗希爽神情大定坐在属下的身上,刚才没人注意到囚车那边的动静,就算张不良明知杨五是他们杀的又如何?
退一步,就算有哪个龙武军或是千牛卫看到了,他们敢说么?谁家没个老没个小的?
杨钊眼见张不良还好好站着心里大定一半,再环顾这满地的尸体,好在寿王等人也都无事,先隔着距离向他们行礼,这时听到张不良怒道:“他们把杨五杀了!”
“这位备身,无凭无据,话可别乱说。”罗熙爽嘴角扬起。
杨五是挖心案最重要的人犯,他死了所有线索就又断了,杨钊心中暗骂,可从罗熙爽的话明显可以听出不认账,所以面上还不好发作。
“既然绣衣卫来了,我们走。”罗熙爽起身就要走。
“你敢走!”张不良拿刀指向罗熙爽,全长安能这么做的除了他还有一种人,死人。
“来人,把这几人全部拿下!”张不良朝着绣衣卫下令道。
可是没有一个绣衣卫领命出手,他们并不是不识张不良,而是杨钊没有下令无人敢动。
这几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罗希爽身后,张不良诧异地望向杨钊,眼神变得失望,后者假装没有看到张不良,而是望向了罗熙爽。
“百虎杨钊,见过罗大人。”杨钊叉手道。
“原来是杨大人,我当是哪位绣衣卫百虎来了。”罗熙爽睁眼说瞎话。
“罗大人可是从长安来,那马嵬驿前的吊桥不知是哪个狗东西给砍断了,害我等耽搁了要事,要是被我等逮住了,非把他做成鱼脍不可!真是绝后东西!”杨钊也演了起来,谁都清楚这事必是十察卫所为。
果然,这些十察卫个个面色有异,但被骂了又不能还嘴。
“杨大人来的不晚,这些贼人都死在这了,只是那位备身不知何故,非要死咬不放,不如这样,我问问在场的人,看看有谁看到我们动手了。”罗熙爽一脸无辜,随即面向在场的人,“你们谁见十察卫动手杀人了?”
话音随风而去,可迟迟无人站出来。
“既然无人,那我们走了。”罗熙爽转身即走。
杨钊并没有目送,而是走到张不良身边,双手插袖轻声安抚道:“没人站出来最好,就算有人见了,回了长安也只会被判定成绣衣卫和十察卫相互攀咬而已,还会牵连人证,这个你应该懂。”
“他是谁?”张不良当然懂这个道理,但他得记住这个人,这笔账往后得算。
“罗熙爽,是右相的膀臂。”
这会罗熙爽已经走出了十几步,却听有人直呼其名。
“罗熙爽,你记好了,死的那两个龙武军,一个叫贺火儿,一个叫高子忌!”
罗熙爽弃了手帕,也是压着杀气回了一句:“我也记住你了,我会让你死在天槐大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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