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告诉那群人,这赵远松做的怎么样,为人处事又如何,都已经是有了公论。”
“以后不得他们再胡言乱语,他们若是对朕下的定论有意见,那大可上书来跟朕分辩分辩,朕也好派人查一查他自己的屁股到底干不干净。”
李东阳退了出去,当他走出了弘治天子的贵族套房时,整个人就好像老了十岁一样。
周围的官员都围了上来。
尤其是一些跟李东阳沾亲带故的年轻官员,眼神里面都露出了期待。
其他的几个内阁大学士是人老成精,一看到李东阳这副样子,马上就已经猜出来了结果,都暗暗地里摇了摇头。
他们的学生和后备子弟,也都在缠着他们出一份力,让他们派人去查一查那个赵远松,最好把他们自己给换上去。
但是他们总感觉到,这个事情有点不太妥当,因此稳住了阵脚,没有掺和到这个事情里面去。
只有这个李东阳心里软,如今看来,这个结果确实是不太好啊。
李东阳往这些人脸上瞅了一眼,眼神冷得吓人。
几个年轻的官员看到李东阳这个眼神吓了一大跳。
“赵远松到底是怎么样的人,陛下已有公断。”
“陛下已经去过赵远松的宅子,那只不过是普通的宅院,甚至比富贵人家的宅子都差之甚远。”
“至于他赵远松的秉性,也是日如同荷花一样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”
“你们对于此事,还有什么看法吗?”
几个年轻官员一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,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不可能,我明明在这个县里面转了好久,那赵远松不可能是白莲花。”
“正是,我亲自带人去看过那赵远松修的宅子,可谓壮观,比京城里面的富商宅子都要更加大,更加华丽。”
“我也看到了,那宅子周围上面还建了箭塔,这样的宅子没有大几十万两都下不来,这样的人怎么可能,我不相信。”
李东阳的眼神愈发冷淡。
喊得最响的年轻官员,与他出自同一个家族,是他最看好的后生者。
这侄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是好色。
他不但家中的妻妾成群,在外面还包有外室,经常流连青楼楚馆,每月声色犬马,所消耗的银两就不再是小数。
李东阳上次听说过了,他为了来这鹿邑县里面当知县,运作过了不少的银两。
他甚至还听说过,这一个李汝健还用他的名誉许诺过一些官员什么。
想到了这里,李东阳看着堂侄的眼神愈发的厌恶,这样的狗东西,切不可让他登上高位了。
虽然是自己的后辈子弟,但是如果他让这样的后辈子弟登上高位,对整个家族来说,那就是灭顶之灾。
李东阳淡漠说道,“这话是陛下说的,怎么,你认为陛下是在欺骗你吗?”
“还是说你看到的东西,跟陛下看到的东西不一样?又或者说是你自己找错了宅子,不知道把哪一家富商宅子,当成了那赵远松的宅子,才有着这样的说法?”
那一个李汝健听到这话,瞪大了眼睛。
他刚才跑出来,想让李东阳帮他,可没想到,李东阳竟然说得如此直接残忍。
他张大嘴巴,却有些话他不敢说。
他不敢说弘治天子撒谎。
因为那是妄议君上。
那是死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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