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暮恒望着空荡荡的沙发,原本上面的郑秀晶早已离开,只有一根银色手链,落在了沙发的缝隙里。楚暮恒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烧酒,还是从西班牙回首尔时买的。
啤酒早已喝光,只有他不喜欢的烧酒还剩下几瓶。
“去东京的两场,要不就准备理查·斯特劳斯的死与进化。”楚暮恒靠在窗前对口吹着烧酒,左脚斜靠在右脚小腿,脚尖着地,“回国,一场在燕京,一场在魔都,就表演老师的曲子,什么主席跳舞,震教徒的环都来一遍,只是可惜了老尼在华国是歌剧。”
想着十月巡演要演奏的曲目,楚暮恒手里的烧酒也悄然间见底了,他回到床上倒头就睡。
等到再一次被电话吵醒时,已是第二天早晨,“艾萨克,裴昌仁昏过去了,你快来带他去医院。”
不久,楚暮恒坐在医院的椅子上,头发也没打理,用一顶帽子压着。亚当斯则看着窗外发愣,他没想到他会第二次把人送到医院,裴昌仁今早在酒店练琴时,就昏过去,趴在楚暮恒给亚当斯送过去的电子琴上面。
一旁裴昌仁的奶奶则是闭着眼睛,双手握住微微颤抖,嘴开张闭合,轻轻念着一段段祈祷的话。
医院的墙,比教堂听过更多的祷告。
“心律失常。”不多时,一个医生给三人解释了裴昌仁昏厥的原因,“现在的话,建议服用药物治疗。”
楚暮恒给裴昌仁结清了费用,连着后续治疗的花费,也准备承担,因为他知道裴昌仁和他奶奶相依为命,平日里摆摊赚的钱,也就仅仅能够维持日常生活罢了。
亚当斯膝下无儿无女,在收下楚暮恒当徒弟后,就待他如亲儿子般。而他作为作曲家,平时消费也不高,手里的积蓄自然也不少,不过在他掏出银行卡后,楚暮恒便让他收回去了。
“你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将你送到医院的吗?”
“不记得,我醒来就在医院了,怎么可能知道。”楚暮恒开着车,将裴昌仁和他奶奶送回了家。而这时的亚当斯突然问道他,问着他做过的一件傻事。
“你当年就是个神经病,没想到一年之后,你就好了。”
“因为一年之后,我在科切拉音乐节上看见了ros?!”楚暮恒回想起以前的事,也感觉好笑。
将亚当斯送回酒店后,楚暮恒就到了yg的录音室,里面已经呆着两个人了,一个是洪正熙,一个是昨天才从纽约赶到首尔的麦克信田,只不过昨天两人并没有见过面,刚才开车时楚暮恒才让洪正熙把他接到了这里。
麦克信田在得知楚暮恒要出专辑后,自告奋勇的要来给他当录音师,此刻也是满脸兴奋的和洪正熙说着什么。等到楚暮恒走近后,才知道洪正熙想要林肯公园来首尔开演唱会,所有的开销都由他负责。
林肯公园这次开演唱会并没有找演出机构接盘,而是准备自己自行举办,所以前期的花销也很大,故而在洪正熙表明自己的想法后,麦克信田可谓是两眼发光,直愣愣的就透露出一种信息:只要钱到位,一切都不是问题!
“诺,你们看看吧!”楚暮恒从带着的公文包里,拿出一大叠乐谱,是他在街边的广告店里复制的,他也不怕泄露,不懂音乐的人,谁会没事去看乐谱。
一手接过乐谱,麦克信田大概翻了翻,感觉风格都不一样,最后还有一首歌,完全不像其他歌手一样会给每张专辑都定一个主题。
将所有乐谱都看完后,麦克信田也不在啰嗦,直接和楚暮恒开始了乐器的录制,一样一样的乐器被带到了录音室,不过yg的录音室里录制不了钢琴,楚暮恒才想起了那架斯坦威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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