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昌仁,药带了吗?”楚暮恒看着后座的裴昌仁,脸上有些疲惫。
时间已经悄然间到了十月份,乐团早已启程前往京都,楚暮恒由于专辑的事情不得已延后几天。他的专辑也将在巡演期间发行,而林肯公园的巡美演唱会在洪正熙的支持下,增加了首尔这座城市,楚暮恒也会在空闲时间去充当暖场歌手,算是首演舞台。
正午的阳光正烈,后视镜上依稀可以看见楚暮恒的面孔,下巴的胡须没有打理,变得茂密而杂乱,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,正趁着停车等裴昌仁的空闲时间,给乐谱注上记号。
在完成郭凡要求的配乐后,楚暮恒就开始给朴彩英写歌,一周刚好写出了一首,韩语歌,词作者是朴彩英。不过还没有名字,原本就是无意之间写出的一首曲子,楚暮恒没有取名字,朴彩英也还没想好。
“带好了,老师。”
这是裴昌仁第一次出国,眼睛里不免透露出兴奋,仔细瞧去,他的手指之上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茧。最近跟着亚当斯学钢琴的他,私下也偷偷练着吉他。故而亚当斯见到他手上的茧后,觉得很奇怪,钢琴一般贴键弹琴的话,基本不会起茧。
傍晚,关西机场,裴昌仁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事物,一只小手紧紧牵住楚暮恒的衣角,避免在拥挤的人流里走丢。
“京都细川酒店。”楚暮恒用着翻译软件,给出租车司机说明目的地。
细川酒店隔着一条马路,就是京都音乐厅,首尔爱乐在京都的两场演奏会,都在此举行,后面则会前往东京。
“老师,我能看到师娘吗?”裴昌仁仍然记得那次晚会楚暮恒让他叫朴彩英师娘,师娘这个韩语词汇还是当时的楚暮恒特意学的。
“我也想看到她。”楚暮恒笑着揉了揉裴昌仁的头,他和朴彩英分开快两周了。
感受着楚暮恒的话,裴昌仁竟学着平常亚当斯的样子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亚当斯前几天因为获奖的事情,赶回了纽约,临走前,亚当斯送给裴昌仁一枚胸针,那是以前的旧金山音乐学院给教职工定制的。
这枚胸针上,也有着亚当斯自己的故事,楚暮恒不知道。而且他以前想要要来看看,亚当斯都不准。可是现在竟然送给裴昌仁,倒是让楚暮恒郁闷了很久。
下了车,天空已经变得灰暗,路上匆匆的行人,从楚暮恒和裴昌仁身边掠过。
楚暮恒在酒店放好行李,就带着裴昌仁,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音乐厅,明天下午就是首尔爱乐的第一场演出,时间很赶。
“呀,指挥,你终于来了。”王太卡神情疲惫的挽住楚暮恒的肩膀,面色间略带愤愤,“你都不知道,nhk乐团的那些人有多嚣张。”
首尔爱乐表演后的下一场,就是东瀛nhk乐团。很久以前小泽征尔也是这只乐团的主指,不过他后面与乐团发生了冲突,便从此分道扬镳,算下来也有几十年了。这件事情,楚暮恒从小泽征尔嘴里听见过,不过让他没想到,他也在这个时候碰见了这只乐团。
“你看,那就是他们的指挥。”王太卡虽然是二席大提琴,年龄却是整只乐团里最小的,平常排练时也属他最闹腾,要不是专业技术过硬,怕早就被其他乐手赶出门去。
音乐厅里的白色灯光将一些角落也照耀的通明,那个男人的模样楚暮恒也看得很清晰,秃顶,留长的白发顺在脑后,宽鼻,高颧骨,眯着的眼看起来有些低沉。
“尾高忠明。”楚暮恒知道他,以前伊斯曼和威尔士国际声乐学院开展过一次交流,威尔士bbc乐团也专门给学院里的学生准备了一次演奏,那时其中的一个指挥,就是尾高忠明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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