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能想到,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母亲,在家里竟然是经常动手打女儿的。从小到大,紫砂从练琴不够时间、琴艺不合格、学习不好、穿衣打扮不当等等琐事上,都是要挨柯云霓的打骂。习惯了挨打挨骂,温紫砂冷漠倔强,不再多言。
柯云霓盛怒不止,继续叫喊道:“我看不得这架琴!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再动这琴!我养了你十七八年你对我的话都当耳旁风我养你何用啊!”
紫砂知道若要反驳,只会加剧妈妈的打骂,她只是蹲下收拾起乐谱,默默无语。
柯云霓没有平息怒火,一字一句狠狠说到:“早知道我也不留你在身边,让我多生了多少气……你不要和你爸一样不知好歹!”
很久很久,她们都没提起过爸爸了,紫砂突然抬起头,浑身颤抖的说:“我不觉得爸爸不好,我觉得……大概是你不好吧。”
这一句质问,柯云霓冷笑了,她骄傲的说:“呵呵,十年了,你爸爸管过你什么吗?你现在还念着他好!你滚吧,你去找找你爸爸。看看他要不要你。”
同为性格孤傲的母女两人,家里冷漠的像个冰窖。
隐忍了许久,紫砂终于与母亲大吵一场后,夺门而出,盛怒之下抛出的:“我早就受够了!我再也不想回这个家!”让固执的她宁肯淋着大雨也绝不回头。
紫砂独自一人在快餐厅坐了很久,如孤魂野鬼,任衣服慢慢晾干,而寒冷、饥饿阵阵袭来。她身上没有带学校器乐室和编辑部的钥匙,所带的钱也不多。此刻她真的无处可去了。
她不知道想要去哪。她想过去找徐怡珊,但是又不想把家里的这些事告诉别人,哪怕好朋友也不想。
她突然鼓起勇气很想去青岛找爸爸。这个想法其实一直都有,突然此刻特别强烈。她仔细回忆了和爸爸有关的一切细节,坚定了这个想法。无论如何,无论什么结果,总要自己去试一试。或者,青岛也许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家。那毕竟是爸爸。是和妈妈一样的至亲。
坚定了想法后,她先想到的是借钱。她翻着手机通讯录,此刻最可靠的人就是徐怡珊。她一定会爽快的答应。她拨通了她的电话,编了个理由问她借钱。
徐怡珊果然爽快的答应了,很快把钱转给了紫砂,只是在电话里听到紫砂狼狈沙哑的声音,有所迟疑,想问究竟,见紫砂不肯细说,便没有追问。只是叮嘱她快些回家,随口说有事随时给她打电话。
在去青岛的火车上,紫砂一语不发,眼睛中充满了憔悴失意,又透露着坚定勇敢。她把书包紧紧抱在胸前,生怕失去了这个世界。
头发和衣服渐渐风干,头发丝丝缕缕散落下来,温软绵长。她抖动的睫毛,温润的鼻息,冰肌如雪,美不胜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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