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了半天也累了,去歇息一下吧。”高坎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眼神,话锋一转,“要不你和香儿一起去倒点茶炊,分给大家,我看大家都渴了。”
“好哦!”婉虞眼中又添上了光芒,蹦蹦跳跳的和香儿一起去后厨了。
很快,婉虞和香儿两人端着茶水走到前院,高坎停下手上的活儿,“大家都歇一歇,喝口茶,一会儿在接着搬吧。”
虽然高坎这么说,但亲兵互相之间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敢第一个歇下。
“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不?”高坎一指距离最近的那个士兵,“你说,军令如什么?”
“回大人,军令如山。”
“那我说话管用不?”
“管用!”
“那你还不放下?”高坎一指婉虞捧着案子上的茶杯,“莫非还要老子端到你手里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士兵讪笑道,慢慢放下手上的杂物,走向香儿拿了一杯。其他士兵也放下手中的箱子,但都很有眼力价的找香儿去讨茶喝了。
婉虞捧着茶案,看着走来的高坎,眼睛里泛着一层雾气。
“欸呀呀,怎么了这是?”高坎满接过婉虞手上的茶案,放到一边。
“回衙内的话,奴家没事儿。”她朝天看去,眨巴眨巴眼睛,不想让眼泪流下来。
“你还说没事儿。”高坎把手在裤腿上滚了两圈,擦掉浮尘,才轻轻搂住婉虞,“泪珠子都掉下来了还说没事儿。”
“和本衙内说说,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小东西惹的我的小婉虞不开心呀。”
只见婉虞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,然后忍着哭意,“没有的事儿,只是衙内对我太好,我觉得偿还不起衙内了……”
说实话,原身带来的反应能力在应对女人身上那可是强太多了。从婉虞神态语气和字里行间的幽怨来看,高坎张了张嘴,试探道,“婉虞,你是不是怪本衙内昨日晚上把你一个人丢到了厢房?”
“不是,不是的!”婉虞见高坎精准猜中心里所想,怕高坎误会,连忙摇头解释道,“奴家没有怪衙内的意思,只是觉得衙内对奴家如此之好,却又不……”
看着婉虞的反应,高坎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对的了。
“你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些大头兵都撇下你去找香儿讨茶,你忽然觉得在我高府里不受欢迎,和大家有距离感?”高坎拇指轻轻的擦掉婉虞眼角的泪花,轻声细语道,“你又想到昨夜我也没有要你的身子,你是觉得我也并不在意你。而刚刚你想帮我做事我也闪了过去,你再次觉得我不把你当自己人,你说是这回事儿嘛?”
女人往往就是细节动物,她们从细节中会加入很多自己的联想穿插成一张大网,而自己却被这张大网越缠越紧,这就是——作茧自缚。
而往往,男人又没能成为她们心灵的翅膀,最终在茧里消亡。
看高坎说的直白,又听他如此温柔的说出心结,婉虞愈发不敢承认,“没有的衙内,没有,奴家不是这样想的……”
“好了婉虞,我没有拿你当外人看。昨夜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,虽然我高衙内在外名声不好,但我对内一直是个君子。”高坎搂住婉虞的手用力了三分,指了指在树荫下喝茶休息的亲卫,“你说,哪个纨绔会这么照顾这群大兵头子?”
“衙内~”婉虞知道了高坎的意思,他不是不在乎自己,而是非常重视自己,这才昨晚没要了她的身子。
“婉虞那么可爱,本衙内怎么会不喜欢呢?”高坎忽地凑过去轻了婉虞一口,嘴唇碰到的那一刻,婉虞的泪珠子瞬间止住,粉红色从脖子处一直攀到了头尖尖。
“衙内~”婉虞一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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