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高坎的说法,燕知县算是陪审。
“西门庆,你和娄太监的事情是藏不住的。”高坎对着下方瑟瑟发抖的西门庆说道,“如今皇城司正在审查娄太监,这也是我直接来阳谷找你的原因,不过我知道,对比于他,你最多算是个从犯,若你认罪态度好,也许可以捐银逃过这一劫。”
“这位大人,小人真不知道。”西门庆牙齿一团打紧,哆哆嗦嗦道,“每年娄太监就从小人这里拿好几百两银子,还让小人准备一批茉莉根的粉。”
“娄太监全名!”高坎一拍惊堂木,“还有这茉莉根的粉有何特殊?”
“大…大人,娄太监全名叫做…叫做娄宗,这茉莉根的粉末是一味安神的药。”西门庆眼睛悄悄的看了眼高坎的脸色。
“你敢撒谎!”高坎“噌”的一声,一把抽出身边禁卫的大剑,大踏步上前,欲势要砍。
“我说我说!”西门庆吓得用手杵地,慌忙想躲,却被鲁智深一脚压在地上不得动弹,于是尖叫道,“这茉莉根的粉有微毒,吃多了会……滑胎!”
滑胎!高坎不由得想到了很多宫斗戏都会有的戏码,怪不得西门庆看见亲王的令牌这么慌啊,看来是真的能害到亲王这个层面。
“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。”高坎冷冷的看了西门庆一眼,这事儿他十成十的逃脱不了了。宋徽宗那家伙虽然子嗣颇多,但哪个帝王会容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“大人,要为小人做主啊,小人也不想给,但那个娄宗……他威胁我……”西门庆鼻涕眼泪一把,就要爬着去抱高坎的腿,“不是小人的错,不是小人的错啊……”
高坎躲过西门庆伸过来的手,沉声道,“还有,你和娄太监的书信往来都放在何处?”
人证有了,但物证也要齐全。
“都在小人药材铺库房进门的第一块青砖底下。”
“很好,此事皇城司自会核实,若你所言不虚,那我保你无事。”说着,他拿过文书所记,让他签字画押。
“当真会保我无事?”西门庆拿着笔的手发颤。
“你又不知娄太监会拿茉莉根做何事,无知者无罪嘛。”高坎笑笑,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是极、是极。”西门庆连连点头道,像是自我安慰般喃喃道,“我会没事的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看着认罪的西门庆,高坎拿起文书,又盖上了自己的官印,然后呈给了燕知县,燕知县差异的看了眼高坎,本想拒绝,可未曾想高坎一不小心掉下了安定王的令牌和殿前司的节制令牌。
“燕知县,这一不小心掉了,可否帮忙捡一下。”高坎很有礼貌道。
燕知县看在眼里,心里一抖,弯起腰,看到牌子上的那些字,赶忙捡起来交给高坎,讪笑道,“大人下次可要小心些,这东西可不经摔啊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高坎咧了一嘴白牙,开心的看着燕知县按下了官印。
“阳泉先生,先去药材铺取证,然后再把这文书快去上交给皇城司。”
高坎将文书交给他,然后又让王虎安排两个亲兵一路护送着。这才又把视线放回西门庆身上,“那就有劳燕知县把此人看牢,待朝廷回话再进行处置。”
“走!”高坎一挥手,“咱们奉亲王之名,还要把西门庆的家给抄了,出发!”
抄......抄家?!
“不要啊!”西门庆这一下真绷不住了,嚎啕大哭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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