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真的领到了三百块钱。”张扬再次从人堆里把秦轩薅了出来，指着领钱的地方说道。

秦轩看了看他指的方向，说道：“兄弟你好像领错了，那是对面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张扬回头仔细一瞅，才发现原来是两拨人马，他刚才跑到了对方的地盘领的钱。

“那又怎样？反正都是捧个人场，在哪边不一样，只要保持总数对的上不就结了？”张扬并不在乎。

“那不行，我们要有职业道德。”秦轩一脸严肃的说道，“我们现在是敌人了，请和我保持距离！”

张扬真想抽他一嘴巴子，然后带着阿七跑到了另一边。

没想到转了一大圈，也没有看到中心的两位金主爸爸。

“王叔？”这时候，边上的一个人朝着对面的一个人叫到。

“你是……小贾？”对面那个人见有人叫自己，疑惑的看了两眼，也叫道。

“真是王叔啊，两年没见你了，怎么跑这里来了？”那小贾见遇到熟人了，走过去打了个招呼。

有人开了先河，就有人前赴后继。

“哎呀是老周啊！你也来啦！线上的活交给谁啦！”

“哎吆这不是老李吗，什么时候聚一聚啊？”

再过了一会儿，双方阵营开始互相穿插，甚至开始递烟。

毕竟邢台是一个四五线小城市，又都是附近的，最后发现双方阵营里很多人都认识。

当然，也有张扬和秦轩这样两边下注的。

最后，一场聚众斗殴，硬生生变成了一场邢台工农团建。

到最后，张扬也没有见到自己的金主爸爸。

这场景，别说阿七不理解了，张扬也不太理解。

“走！妹妹，你秦轩哥带你下馆子去！”秦轩聚了聚手里的钞票，朝着他俩说道。

“你可真是什么钱都敢挣啊。”张扬挖苦他道。

“能挣到钱就是本事，总想着光明正大本本分分的挣钱，一辈子也发不了财。”秦轩说道。

“你变得社会了。”张扬说道。

“温水煮青蛙，迟早会变的。”秦轩回道。

“温水煮不了青蛙的。”张扬说道。

顿了顿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我很小的时候，第一次听说这句话，就亲自做了一个试验。那时候正是夏天刚下过雨的晚上，院子里的青蛙呱呱的叫——或许是蛤蟆，管他呢。我就从院子里抓住一只青蛙，把他放进盛满凉水的锅里，然后再慢慢加热，煮了一会儿，青蛙觉得热，就自己跳出来了。”

“其实很多事情，所有人都觉得它是对的，它也可能是错的，温水煮不了青蛙的，青蛙没有那么蠢，这就是现实。”张扬看着天空，缓缓的说道。

那个试验的唯一结论就是在锅里煮青蛙会被妈妈揍。

秦轩撇了撇嘴说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温水煮青蛙和青蛙蠢不蠢没有必然的关系。”

张扬回头看着他。

秦轩继续说道：“我小时候也煮过一次青蛙，我也是把它放在锅里慢慢加热，但是青蛙永远也不可能跳出来，因为我的锅上面盖了盖子。这才是现实，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事。”

张扬哑口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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