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？”不是什么毒药？

“真的，我们这里的人肚子不舒服的时候，都会喝这个的。”

“哦。”阿七接过碗。

“小心，有点烫。”张扬提醒道，但是转念一想，阿七应该比自己更皮实，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。

阿七捧起碗，慢慢的品了一口。

“味道怎么样？”

“还好，有点甜。”

“烫不烫？”

“不烫，刚刚好。”

“那就趁热喝了吧。”张扬充满期待的说道。

“你……怎么喘的这么厉害？”阿七不解。

“没事，我就是下楼买红糖，走的急了些。”他没有说自己是跑着去的，之前家里也没有女孩子，没有备红糖。

幸亏楼下有个24小时便利店。

阿七看了张扬一眼，低头几大口喝完了红糖水。

一股暖流传到肚子里，立刻舒服了很多。

将碗递给张扬说道：“谢谢你，张扬。”

“不是无耻之徒了？”张扬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
“是。”阿七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
张扬仔细的端详着阿七的脸，一半脸被月光映的发白，一半脸藏在黑暗里，让他看不清阿七脸上的表情。

“阿七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……刚才一直没睡吗？”

要不然，怎么会第一时间跟着自己出来？

“嗯。”阿七点了点头。

“是因为……不舒服，所以睡不着。”

阿七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
“你在唐朝，每次来那个……的时候，都会这样吗？”

“也不算都是吧，不过……也差不多。”

“那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？”

“就是……熬一阵子就好了啊。”阿七眨了眨明晃晃的大眼睛，不就是该这样吗？区区肚子疼而已。

“有没有哪一次，会痛的受不了，熬不下去？”

“还好吧，有时候的确会很痛，但是也不是说很难熬啊。”

张扬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，他想起阿七在雨中静静等死的场景。

那种疼痛，阿七都可以一动不动的默默忍受，没有吭一声，区区肚子疼，确实不值一提。

“你们杀手，是不是都不怕痛啊？”张扬瞅着阿七的眼睛问道。

“也……怕。”阿七脸上显出一丝落寞，她也怕痛，可是，怕又有什么用呢？

“阿七，你好可怜啊。”张扬幽幽的说道。

“可怜？”阿七疑惑了，“我不可怜啊，我哪里可怜啦？”自己杀人如麻，恶贯满盈，竟然还会有人可怜自己，令她很是不解。

“连你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吗？”张扬问道。

“我自己？没想过。”她只想过怎么高效的完成任务。

“阿七……”

“嗯？你怎么了？”阿七看到张扬的脸上似乎有东西在闪烁。

下一刻，她就被张扬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。

她想反抗来着，但是，她满脑子都是张扬那一副奇怪的表情。

那副表情似乎在告诉她，他没有恶意。

自己似乎不该推开。

可是，这也是朋友之间的清白之举吗？

月光下，张扬静静的搂着阿七，一动不动。

一分钟，两分钟……

阿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挣脱开。

“张扬……”她小声的叫道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要生气了。”

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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