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伯伯”江望笙颔首行礼。
黄映君颇为欣慰,心想:“只要让他们多接触,这门婚约,一定能成。”
“刚刚我的人传来消息,陛下口谕,温承枫之案,大理寺不再负责。”黄映君一字一句道。
“什么?为什么?不让我们大理寺查案,难不成让刑部来查?”黄梦觉气呼呼地发问。
黄映君面色严肃:“此间事宜重大,不是你能插手的,放弃吧。陛下已让二皇子带人查办。”
黄梦觉冷哼一声,“贼喊捉贼!”
“你说什么?”黄映君眉头紧蹙。
江望笙忽的惊疑一声,指着院墙,道:“好像有人。”
二人听后,猛地看向江望笙所指。
江望笙弹指一点,内息破体,化作气剑,打在墙上,如水滴落湖,并未穿透,而是化作阵阵波纹,将人逼出。
来者是一个年轻宦官,脸色苍白,眉目清秀,而穿着亦是紫衣蟒袍。
黄映君眼睛一眯,眼光落在了他的衣服上,问:“你是......”
“陛下密旨。”年轻宦官从袖中拿出一个金色卷轴。
几人见状,忙跪下。
黄映君并不认识眼前之人。而按照惯例,陛下密旨应由宫中五大监颁发。
此时,他对陛下的心思产生了好奇。
黄映君正要上前接过,年轻宦官一个闪身,拦住了他。
年轻宦官轻笑一声,“黄大人,您误会了。这密旨,并不是为你而来,乃是为黄梦觉姑娘所下。”
黄映君疑惑地看了一眼发愣的黄梦觉。
“黄梦觉,接旨!”年轻宦官正色道。
“臣,领旨。”
年轻宦官交代:“黄大人,陛下为掩人耳目,方奴才悄悄出宫。但门口探子不少,奴才便选择了翻墙勾当,还请黄大人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“公公说笑了。”黄映君拱手。
“大人折煞奴才了”年轻宦官低头行礼。
年轻宦官看向江望笙,“江公子方才那一击,瞧内力掌控,在九品中亦是上上之流,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。”
江望笙有深意地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旨已送到,奴才告退。”年轻宦官一跃离开。
黄梦觉并未直接看密旨,而是跑到墙边,用手摸了摸墙,暗道:“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”
黄映君问:“望笙,那人可是九品?”
江望笙眼底罕见露出了疑惑之色,“应该是吧。方才,是他故意流露气息让我发现的。”
“他在试探你?”黄映君惊道。
“对。”
黄映君低声道:“如果想掩人耳目,凭借那位大监的实力,轻而易举。但陛下却派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,穿的还是蟒袍。”
江望笙暗诽:“得让天机阁查查这个人啊。”
黄映君问:“梦觉,陛下有何吩咐?”
黄梦觉刚想说,随即神秘一笑,拉着江望笙,做了一个鬼脸,“爹,我是以大理寺官员的身份接旨,您是礼部的,不能让你看!”
“好好好。”黄映君的目光落在了她拉着江望笙衣袖的手,欣慰大笑离去。
黄梦觉大致看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沉声说:“陛下让我继续追查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江望笙翘着二郎腿,盘着自己的春水玉箫,“你有没有彻底信任的人。”
“有。”
“谁?”
“我父亲。”
江望笙听了这个回答,手中的玉箫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先按兵不动,大理寺会撤掉一切警戒。”江望笙起身,“既然密旨让你继续追查,就说明陛下知道师明月主仆二人在哪里。”
江望笙敲了敲桌子,嘱咐:“你这两天就安生点,别乱跑,等时候到了,我会让人给你送信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江望笙道:“你和那个贺成龙联系一下,提前备马,抓人带上他一块儿。”
......
淡月悬空,星辰稀疏,大块云朵挡住了光辉,整座天望城即将进入至暗时刻。
城门大关之际,两条纤瘦的身影匆匆出城而去。
未几,黄梦觉带着十几个人从四面八方出现,向守城人出示令牌,快马飞奔出城缉。
半晌,寂寥中,又有一人从黑暗中窜出,冷冷地讥笑。
“果真如情报所言,大理寺的人蠢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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